我隨即關了燈。

很靜,身處高樓,半夜,窗簾沒拉,外麵城市的亮光透進來。

我聽著朱麗花的呼吸聲音,她應該沒睡著,她睡覺,真是的軍人的標準睡姿。

我說:“花姐啊,你等下不要打呼啊。我睡不著的啊。”

朱麗花說,“誰會打呼!”

我說:“難說啊,萬一你打呼,我睡不著,那怎麼辦。”

朱麗花說:“睡吧,別廢話。”

我問她:“你幹嘛整天對我凶巴巴的,我欠了你錢了?”

朱麗花說:“我對你這種流氓惡棍實在是態度好不起來。”

我問她:“你說說,我怎麼流氓惡棍了。”

朱麗花說:“你坑犯人的錢,你和她們狼狽為奸,你是不是惡棍?你到處留情,和女犯人說不清的關係,還和很多管教獄警糾纏不休,甚至是你的領導。”

我說:“我領導?你說清楚一點!”

朱麗花說:“有一次我看到你和你們監區指導員,在你們辦公室,那算嗎?”

我記得起來了,那次真的是朱麗花在外麵。

我說:“她說她累了,讓我幫忙按摩一下。”

朱麗花說道:“你在哄三歲小孩呢?”

我說:“行行行,關於這些,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反正幫她按摩兩下,我出來外麵那天還見你在樓下跑走的身影。你一定誤會我了。”

朱麗花說:“誤會?”

我說:“是的,一定全是誤會。你還說我和什麼女犯留情,你一定聽來的吧,你見過嗎?”

朱麗花不說話。

我又問:“既然你聽來的,你沒見過,那就不太是真的了。所謂的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懂不懂。然後,你說我和管教獄警糾纏不休,你說說看,誰!”

她突然說:“謝丹陽!”

我靠她怎麼知道我和謝丹陽有染?

我馬上問:“你胡扯!你有證據!”

她說:“我經常在門口見你上了謝丹陽的車出去,今天,你還借了她的車,我聞了我知道,平時你身上有些女人香,就有謝丹陽的香水味。”

這家夥,嗅覺不輸於柳智慧啊。

不過也不是,本身呢,謝丹陽的香水味,就挺重,我如果抱了她或者什麼的,第二天去上班,身上難免有謝丹陽的香水味,而朱麗花和我經常是近身搏擊,她聞到這味道,很正常啊。

可是柳智慧就不同,聞著香水味都能判斷用香水的那個人的身份和性格,柳智慧厲害多了。

我嘿嘿的笑著,說:“哦,原來你今天對我那麼凶,是吃我的醋啊。”

朱麗花說:“睡覺,少胡扯!”

我伸手過去摸她的頭發,很順啊:“花姐,吃醋就吃醋,這種東西,不用掩飾,掩飾不來的。”

她拍開我的手,挺痛的。

這家夥,是軟硬不吃啊,我記得那時候在訓練的時候,我就差一點,生米就要煮成熟飯了,褲子都要脫了,可就讓她跑了。

我一直都不甘心。

我終於明白,對於朱麗花這種人,光是吸引她還不夠,還要用強的,我真佩服我自己的勇氣。

盡管我知道我麵對的是什麼樣的對手,可能做出的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但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用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