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難道就是,她已經什麼了。

我趕緊打消這個可怕的念頭,水桶不離開她的身體,她不會有事。

到了一片很多草的一帶,我感覺水越來越涼,越來越深,我急忙遊往岸邊,然後抓著一棵樹,確定了安全後,我扔掉抱著的水桶,爬上岸。

上岸後,我早就全身濕透,顧不了許多,我急忙往下遊跑,一邊喊著朱麗花一邊找。

找不到。

我往回找,往回跑,往回找,往回喊,為什麼,為什麼我剛才叫那個消防員和下麵的人說,讓她們過來這裏等救我們,可是她們在哪呢!

媽的!

我往上跑,大聲喊著朱麗花的名字。

我跑回到了那棟辦公樓的對麵,不,不是,那棟辦公樓已經,已經倒下,一角插進了河道之中,然後像一個人當麵趴在地上一樣趴在了地上。

我找到了這裏,卻沒見到朱麗花!

難道,難道她真的已經遭遇不測。

不會的!

我告訴自己,不可能!不會的!

她或許在那邊,或許在對麵,她不會有事的。

突然,有人從我身後抱住了我。

有什麼頂住了我的背部,我知道,是一個女人,是朱麗花。

我轉過來,狠狠抱住了她。

她看著我,眼裏不知道是淚還是雨,她卻笑了。

我說道:“媽的讓我找死你了!”

朱麗花說道:“我遊過來了這裏,等你等不到,我就下去下麵等你,等不到,回來這裏。”

我說:“幸好,幸好,都沒事。”

我把她摟緊在懷中,閉上眼睛,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一種劫後餘生的放鬆感。

我說道:“其實我一點也不害怕,我擔心的是你死了。”

朱麗花說:“跳下來之前我害怕,跳下來後我怕的也是你死了。”

我罵道:“靠,你巴不得我死!”

我狠狠在她挺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朱麗花一把推開我:“又來吃我豆腐!”

我又打了一下,說:“是你想我死,是吧?”

朱麗花伸手抓住了我的手,什麼也不說了,就拉著我往下麵走。

我兩緊緊地手抓著手,在大雨中,在看不見的一片迷茫中,艱難的沿著被暴雨洗刷過的暴漲的河道邊前行。

一直走了估計有半個鍾,才到了田園上一條泥路,上了泥路,就好走多了。

沿著泥路往前走,媽的卻看到這邊岸到那邊對岸的一座橋,已經被衝垮了。

媽的,我好像看到那邊有警車的車燈在閃爍。

或許,她們是要來救我們的,可是這橋被毀了,她們都過不來了。

我喊了幾下,那邊根本聽不到。

我對朱麗花說:“她們那邊一定很急。我們趕緊找個村莊,打個電話過去告訴她們。”

朱麗花擦掉臉上的雨水,點點頭。

我說道:“你的手很暖。”

她說:“是你的手暖。”

我說:“我們像不像情侶。”

朱麗花並不回答我,拉著我往泥路那邊走,過了泥路一段後,遠遠看見有個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