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認為,你該先對他們下手,除掉他們。或者,我覺得你該直接放手別幹了。”
彩姐問我道:“那我放手不幹了,你也不幹了嗎?我們兩,一起都放下,去一個新的城市,開始新的人生,開一個小店也好,做點什麼事都好,你願意嗎?”
我沉默的低著頭。
彩姐無奈的笑了笑,說:“你不會願意,我更不會願意。讓他們等著吧。”
我問道:“你有百分百弄他們完蛋的把握?”
彩姐說:“世上沒什麼事是百分百,他們有他們的資本,可以和我分庭抗衡,鹿死誰手,不一定。希望我到時會活著吧。”
我抓住了她的手說:“你離開吧!真的。”
彩姐問:“這算是對我的關心嗎?”
我說:“他們真會殺人的!”
彩姐說:“你怎麼不怕?你先該擔心你自己。”
我說道:“唉,我擔心自己什麼呢我,我注意點就行。”
彩姐也握住了我的手:“你自己也別死了。”
我的手機突然震動加大鈴聲,在清吧悠悠的蔡琴的‘被遺忘的時光’歌聲中,特別的刺耳,我急忙拿出來看,是朱麗花。
我急忙按了接聽鍵,對彩姐說抱歉,然後跑出清吧門口接聽電話。
朱麗花輕輕說道:“我沒事。”
我說:“沒事就好。”
朱麗花壓著聲音說:“家人把我手機收起來,我偷偷出來找到給你打了電話。”
我說:“靠!你快回去睡覺!”
她說:“你趕我回去睡了?”
我害怕她家人真會打她,尤其她爺爺,那火爆脾氣的老家夥。
我說:“快回去吧,讓你家人發現了不好,真的。”
她說道:“你在哪裏?”
我說:“我和朋友談點事,我也準備回去睡覺了,你快回去睡覺。”
我兩竟然像談戀愛的一對小情侶一般。
朱麗花說:“我爺爺好像開門上樓梯來,我先掛了。”
我不無擔心的說:“快去睡!”
她急忙掛了電話。
我歎息一聲,收起了手機。
走回到清吧自己的位置上,彩姐在琉璃的燈光中,跟著蔡琴的歌聲緩緩閉目享受的吟唱:“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撩動琴弦
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
漸漸地回升出我心坎。”
我自己喝了一口雞尾酒,看著台上一對時尚的中年男女緩緩跳舞,竟然有種時空交錯的感覺。
我把台上的兩人,聯想成了未來的我,中年的我,和中年的誰,在台上優雅的共舞,可又有誰,能和我蹉跎時光到那時?
彩姐伸出手,示意讓我陪著她跳舞,我伸出手,接受了她的邀請,我牽著彩姐到了台上。
雙人舞,我也學過了,簡單的交誼舞,不難。
隨著音樂,我看著彩姐,跳起了舞。
記憶中那歡樂的情景
慢慢地浮現在我的腦海
那緩緩飄落的小雨
不停地打在我窗
隻有那沉默無語的我
不時地回想過去
幸福的時候,真想時間能永遠定格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