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我從開始見到柳智慧,除了那些關於心理學方麵的東西,我和她基本沒有其他方麵的交流。
這就是朋友嗎?
這真的是朋友嗎?
我想,我們真是悲哀。
這就是所謂的朋友?有什麼友情是隻談心理學的,卻不談其他的,我還奢望到她對我有好感,我還奢望到我們會有感情,嗬嗬,我真他媽的想多了。
我和她,我和柳智慧,什麼關係?
說好聽點,我們是朋友,經常在一起,偶爾互相照顧的朋友,可是,我們真的朋友嗎,可能,連朋友都不如。
我為她做過什麼。
她又為我動心過什麼。
我們想來,不過是簡單的路人,假如有一天她出去了,我又算什麼,頂多算個在監獄多多監獄她的獄警,她還會想起我嗎?
我想多了。
我沒找賀蘭婷了,其實我們之間,朋友都不算,我以什麼關係身份去關心她,以什麼身份去操心她約束她?
笑話。
我就是一個笑話。
我沒再去說什麼,我沒去再去管柳智慧,我靠在旁邊。
我想到了一首歌,趁早,張宇的。
我可以永遠笑著扮演你的配角
在你的背後自己煎熬
如果你不想要想退出要趁早
我沒有非要一起到老
我可以不問感覺繼續為愛討好
冷眼的看著你的驕傲
若有情太難了想別戀要趁早
就算迷戀你的擁抱
忘了就好。
忘了就好。
假裝不知道,假裝看不到,就好。
馬玲還在發飆,打完了人,還罵著。
然後她的一腔怒火還是對準我:“你等著!”
她帶著她的人走了。
我笑笑,看著不爽的發怒的女囚們,還有那個挺直腰板的好像什麼事都跟她沒關係的柳智慧,柳智慧真的就那副表情,和她沒關係,盡管剛被打了,她就這麼挺直腰板的站著,該幹嘛幹嘛。
薛明媚看了看我,沒說什麼,繼續排練去了。
我歎歎氣,然後回去了辦公室。
馬玲果然把這事,捅到了上麵去,上麵的領導馬上找了我。
找我的時候,徐男和沈月馬上過來,對我說:“我們會和上麵說,那不關隊長你的事。”
我說:“這怎麼能不算關我的事呢?如果我不縱容,她們也不會這麼玩。和一群司機的玩瘋了。”
徐男說:“我去說。”
我說:“好了,我自己去說。”
我被獄政科的領導找了。
進去後,獄政科的那個副科長開口就問:“發生在女囚訓練場上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司機們卸貨了後,掉頭出來那裏,那裏是一片空地,他們就在那裏洗車輪,關車廂的門,然後就和女囚們嘻嘻哈哈的,每次都這樣,我們管也管不了,因為女囚們隻能在那個位置排練,沒地方了。”
獄政科副科長說道:“為什麼不管她們?”
我說:“我不能時時刻刻在那裏守著,還有就是,上麵隻是說讓我來監督一下,也沒說是我全權負責去管理她們,就連排練的訓練場地,我都搞不定,被趕去了那裏,我怎麼管?再說了,每個監區都派了自己監區的獄警和管教,如果是B監區,我作為B監區的小隊長,我說的話,很多人還不聽,更別說讓我去管其他監區的獄警和管教。我現在去管CD監區的,她們更不會理睬我,除非是上麵全權讓我負責排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