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次日,正式命令下來,徐男為我們監區的代理監區長。

這個所謂的代理,一般是代理就是試用期,試用期大約半年一年這樣的,但是徐男畢竟還比較年輕,而且進來的時間才幾年,這幾年可能對我來說很長,但監區裏很多老職工,幹了二三十年的都有了,還是底層的,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大把人啊。

所以徐男這個試用期,想要從代理過渡到正式,估計也需要個一兩年的時間,不過,混社會,混職場說來說去,終究是混的一個人品,黃苓就人品不好,混個聲名敗裂的下場,而徐男,人品好,直接可以從一個小小芝麻官飛升到監區長的位置。

徐男上去後,我們照例是開餐喝酒慶祝,然後新官上任三把火。

當然,徐男很多東西,都來和我商量的。

以前那幫唯首是瞻的那幫人,看到那個黃苓撤了,輪到徐男上來,都來捧徐男了。說什麼黃苓逼著她們對付我們之類的,說黃苓不是人之類的,一群小人啊。

當徐男想去罵這幫人叫她們滾的時候,我引用了戰國中的一段故事來說服了徐男不去罵她們。

孟嚐君曾經大落大起,那些跟著孟嚐君身邊的人,看到孟嚐君失勢,幾乎全都離開了,後來賴馮諼之力,孟嚐君又東山再起了。這時,原先跑掉的那些身邊的人們又陸陸續續回來了,看來這些人臉皮確實不薄。孟嚐君頗有感觸,他對馮諼說:“唉,我孟嚐君一貫好客,門下有食客三千多人,這先生也知道的。這些人一旦看到我失勢,個個都背棄我,沒有誰回過頭來看看我田文。現在仰賴先生之力,我僥幸複位,這些人又都跑回來了。他們有什麼顏麵來見我呢?如果有跑來見我的,我一定要往他的臉上吐口水,大大羞辱他一番。”

馮諼聽罷後答道:“富貴者多士,貧賤者寡友,這是人之常情。這就好比市場的情形,早晨大家要拚命擁擠著去買東西,可是到日暮後,誰也不會往那兒看一眼。為什麼呢?因為早上可買的東西多,到晚上時就沒貨了。同樣的道理,您有權有勢時,大家都爭著前來,因為您這裏有他們需要的東西;可是你失勢了,大家就離開了,因為從您這裏得不到東西。這就是人之常情。所以您也不要因為埋怨而斷絕賓客們的門路,希望您以待他們像往常一樣。”

馮諼不讓孟嚐君趕走他們,這是因為,食客們利用孟嚐君,但孟嚐君也利用他們賺取美名,撈取政治名聲。

而現在,徐男和我,都需要這幫狗腿們辦事,如果趕走她們不用,也不能一下子全都開除,我們沒那個權利,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好好對待她們,然後讓她們為我們跑腿辦事。

有奶便是娘的牆頭草們,看到我們對她們態度好,都表明以後什麼有事盡管吩咐之類的話。

我們就嗬嗬了。

我和徐男商量,第一件事,先去把禁閉室那些被黃苓所關的女囚們,一個一個的查清楚,如果不是因為太重大的犯錯,都放回監室裏,媽的不查不知道,一查,發現他媽的黃苓,真是無語了,那些頂嘴她一句,或者是看到她沒來得及打招呼的,她都拉進去打,拉進去關了,禁閉室裏人滿為患,幾乎每個禁閉室都塞了幾個人。

把那些該放的都放了,被從禁閉室放出來的女囚們對我們感恩戴德。

還有,廢棄那些嚴苛的對待女囚的規矩,例如什麼看到我們下來就要什麼蹲著抱頭什麼的,不必要,直接讓她們好好站著打招呼,然後做她們的事就好。

還有就是那些之前的分錢,算了還是這樣分吧,原本想減少一些的,但是如果減少了,監區的我們這些手下分到的少了,勢必鬧矛盾啊。

然後就是煙啊酒啊,雜誌什麼的,讓我們來控製,可以適當的弄。

至於手下們,並不是說大家分到的多就心服口服,最主要的是公平公正。

那些之前不跟著我們的那些人,以為我們上來後,就要給我們的人多分了,為此,我特地安排了她們的一些人參與分錢,然後讓她們自己也算,也分,大家公平了,大家都心服口服。

不過,我們的人就有意見了。

沈月就來找了我,一開口就說:“隊長,你說,我們之前受到她們壓迫,現在我們好不容易翻身了上來了,姐妹們都不同意,憑什麼我們要跟她們一樣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