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偏不倚的,竟然有團紙砸在我頭上。
我一抬頭。
對麵樓棟三樓的窗口,一個長發女子在窗口後麵,定定站著看著我。
那不是柳智慧是誰呢!
我鬆一口氣。
靠你柳智慧,你跑到對麵那裏去幹嘛。
我扔掉煙頭,站起來,然後跑過去對麵,進去旅館,跑上去了。
到了那個房間門口,是虛掩的門,我推門進去。
看到柳智慧。
她亭亭玉立,換了一身新衣裳,牛仔,緊身的嫩綠『色』『毛』衣。
我不再多廢話,過去死死抱住了她。
柳智慧推開我,問:“以為我死了?”
我狠狠再次抱住她:“真以為你死了。”
柳智慧:“剛開始以為我跑了,臉上都是憤怒。”
我抱著她,:“隻要沒死,一切都好。憤怒也沒什麼。”‘’
柳智慧:“坐牢也沒什麼。”
我:“你都看到我在下麵各種各樣的姿勢動作和表情了?”
柳智慧:“先憤怒難受,後痛苦惋惜。”
她推開我。
我:“讓我再抱一下,再抱一下。”
柳智慧狠狠的推開我。
我道:“好了好了,別生氣別生氣哈。”
柳智慧道:“回去。”
我問:“你啥?”
柳智慧道:“我要回去。”
我心裏一喜:“哦好啊,那我帶你回去。”
柳智慧問我:“你怎麼帶我過安檢?”
我愣住,對哦,我怎麼把她帶過安檢啊,那不容易啊。
我根本不可能把她帶過安檢。
靠,那怎麼辦。
我看著柳智慧。
柳智慧:“怎麼出來,怎麼進去。”
我問:“跟臧玲進去嗎。”
柳智慧:“對。”
我:“好想法。那她什麼時候進去。”
柳智慧道:“她一會兒過來。”
我:“這就好,這就好啊。唉,你沒事就好。”
柳智慧問道:“怕我跑了吧。”
我:“是怕你出事,你看我表情應該懂。”
她微微笑一下。
我問道:“對哦,你怎麼搬到這裏來了。”
她指著窗口,道:“從這裏看出去,看到什麼。”
我看著這扇窗,能看到什麼?
我看著空。
空一片黃昏的藍。
我道:“空?”
我突然想到,柳智慧很喜歡在下午的這個時候,在監獄出來放風,看空。
她:“空,和夕陽。”
我:“嗯,那的確很美。你搬過來,也不告訴我,我過去找不到你。靠,以為你出事了,唉,嚇死我了。”
柳智慧道:“謝謝你擔心。”
我坐下,問她道:“恩呢,還沒問你,事情辦完了嗎。你那什麼堂哥呢。”
她:“他死了。”
一句他死了,三個字他死了,輕描淡寫,風輕雲淡,好像跟她沒關係一樣。
我問:“他怎麼死了。”
柳智慧:“他長期和他好友的老婆有染,我做了手腳,讓他好友發現了這事,又做了一些心理暗示,他朋友怒不可遏,拿刀砍死了這家夥。”
我:“就這麼輕鬆?”
柳智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