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雷桃花真瘋了啊!”
沈月說:“昨晚我們進去在她鏡子上動了手腳,然後她回去洗澡的時候,尖叫一聲,摔爛了鏡子。好多人都跑過去看她了,她昨晚和她的同事睡了,但一整夜都發抖,沒睡,今天就一直念念叨叨的。”
我感慨道:“真的瘋了啊。”
想想我們也夠狠的,人家想著殺死我們,我們想著把人弄瘋。
沈月說:“去開會的時候,她一直嘴裏說有鬼有鬼,都被送去了醫院了!”
我說:“那麼嚴重啊。”
我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難過。
沈月說:“非常嚴重。”
我說:“好的,幹的很好,記住,守住秘密。”
沈月點頭。
我讓她走了。
我去找了柳智慧。
柳智慧坐在床頭,看著書。
美國曆史。
我坐在她那張凳子上,我說:“雷桃花瘋了,被嚇過後,今天開會在領導麵前一個勁的喊有鬼有鬼。已經被送去醫院了。”
柳智慧說:“哦。”
柳智慧如此的輕描淡寫。
我說道:“我們是不是太狠了啊。”
柳智慧說:“你覺得狠就狠,覺得不狠就不狠。”
我說:“和她對比,就不夠狠了,她要弄死你,我們隻是弄瘋了她。”
柳智慧說:“如果通過科學有效的治療法,慢慢的會治好的。”
我說:“問題是,你才能治好。”
柳智慧說:“不會,外麵有一些醫院的醫生,也會治。隻要對症下藥就可以了。”
我說:“但願她治好吧。哦,但願她過段時間治好了,也不能回來這裏了吧。”
柳智慧說:“回不來了。要徹底治好,是需要長時間的。”
我說:“那也好吧。”
柳智慧問我道:“說的殘忍,是覺得我殘忍吧。”
我說:“也有一些吧,我也覺得我殘忍。”
柳智慧說:“如果讓你選擇,你死她們活著,她們死了你活著,你怎麼選擇。”
我說:“當然是我活著。如果我是你,也是要忍辱負重,活下去。報仇雪恨!”
柳智慧說:“康雪會懷疑是你做的手腳。”
我說:“懷疑就懷疑吧,也不是第一次這麼搞她的人了,我倒是想把她整死了,隻可惜一直沒機會。”
柳智慧說:“機會是要慢慢等的。兩軍對壘,勢力相當的時候,更要耐得住,誰先露出破綻,誰先完蛋。”
我說:“這我懂的。”
柳智慧說:“你自己小心。”
我說:“好,好的。”
我看看她,然後低著頭,看看地板,說道:“那我先走了。”
柳智慧淡淡的哦了一聲,繼續看書了。
我退了出來,回去了辦公室。
賀蘭婷找了我,下班後,讓我在停車場等她。
我說:“那你不要讓我像上次一樣等半天。”
沒說完,她已經掛了電話。
下班後,我過去了停車場,沒想到這次,是她在等我了。
我說:“那麼快啊。”
賀蘭婷沒說話,讓我走出去。
她開車出去。
監獄的車輛進出大門已經換了新係統,升級了,不用人工老是檢查了,一會兒,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