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明珠故意說我那晚碰了她,我就不知道她到底幾個意思了,她也不說實話,她就一口咬定我碰了她。
但她那晚如果願意,她是真會能動了我,如果她不願意,我也動不了她。
薛明媚看著我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她又是誰。”
我說:“朋友。”
薛明媚說:“從監獄裏麵,到監獄外麵,你這樣的朋友,很多,很多。”
我說:“算是很多吧。很多曖昧關係的異性朋友。”
薛明媚說:“我以前曾經是其中一個,後來不是了。”
我問:“你羨慕嫉妒恨了。”
薛明媚說:“不可否認,我是這樣子的人。”
我說:“愛恨分明,既然不愛了,那就選擇恨了。”
薛明媚說:“我恨得不對嗎。”
我說:“對,很對,行了吧。然後你就報複我了。”
薛明媚說:“是,我就是這樣的人。”
我說:“嗬嗬,你是這樣的人,那你以後想怎麼樣,和我鬥到死,你死我活。”
薛明媚說:“你死我活就你死我活吧。”
我問道:“你舍得。”
薛明媚說:“你不舍得,我舍得。”
我看著薛明媚,笑笑,說道:“舍得就舍得吧。”
我心想,她說的四聯幫的老大,是一個年輕男人,她的前男友,會不會,就是林斌,長得有些像黎明的那個。
我正要開口問,幾輛黑色的車停在了路邊。
然後,下車的,是薛明媚那些手下,環城幫的人。
我認得出來。
下來後,他們走過來,恭敬的問,明媚姐,對不起,你沒事吧。
薛明媚對他們說道:“沒事,去買單吧。”
他們幾個過去買單,有幾個圍著我們。
這酒是喝不下去了。
薛明媚站了起來,一句道別的話也不說,走了。
他們去買單後,跟著上車了,全都走了。
車子走後,剩我一個人,坐在燒烤攤那裏,我喝了最後一杯啤酒,也走了。
我們真有緣分,相殺相愛,再到相愛相殺,太有意思。
就是不知道,她下一步,打算是怎麼樣走的了。
走回去的路上,我點了一支煙,天空又飄起零星小雨,想起以前在監獄的時光,不算快樂,但是至少很甜蜜,那些曾經說過的話,曾經信誓旦旦的話,都已經成空了,感到無限的惆悵。
回去了公寓樓下,卻,又是沒帶鑰匙。
我靠。
隻能打電話給謝丹陽,那家夥卻關機了。
然後,我打給王達,王達沒有接,太晚了都淩晨兩點多了。
我又打給房東,房東也是關機。
沒辦法了。
我想打給陳遜,想了想,估計他也是睡了,還是不要叫醒他,就在借口的一家旅館睡了一夜,六十塊錢一個晚上。
淩晨,收了半價了。
隻睡了四個小時,就起來,洗漱後打的跑去上班了。
早上還算精神,不過,有個意外的人來找我了。
謝丹陽。
意外,是因為她鮮少跑來我這裏找我,而她行政那邊的人,又不像朱麗花一樣會下來巡查。
她進來後的第一句話是:“昨晚跑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