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那沒辦法,我總不能揍她一頓。”

劉靜說道:“我是習慣了,慢慢的,你也會習慣的。”

我說道:“被罵習慣了是吧。”

劉靜說道:“是呀,被罵到習慣。你也會慢慢習慣。”

我習慣個屁,我無法習慣。

我一定幹掉她。

漸漸的,天黑了,出去吃飯的,也回來繼續上班了,有的是下班了,沒人。

劉靜坐在了凳子上,我也坐下來了。

有同事給我們帶來了飯,我兩吃著。

劉靜問我道:“很想問你一個事。”

我說道:“什麼事。”

她說道:“你不會介意吧。”

我說道:“你都沒問,我怎麼知道我介意不介意呢。”

劉靜說道:“做監區長,是什麼感覺啊。”

我笑笑,說道:“就那樣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如果有一天,你當上去了你就知道了。”

沒做過監區長的人,自然不會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劉靜說道:“有沒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然後那些曾經看不起你的同事,都在你麵前低頭順耳的。”

我說道:“低頭順耳那是肯定的,畢竟,監區長是一個監區最大的官,什麼基本都是監區長說了算,就是升職什麼的希望,都是掌握在監區長的手中,誰敢得罪監區長,誰不想撈好處,誰不想往上爬啊。”

劉靜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如果我做了監區長,我每天也給那幾個整天在我麵前威風的訓話,讓她們專門上夜班,讓她們每天討好我。”

我從劉靜眼中看出,她眼中帶著憤怒的火,和對權利的期待。

這個女人名字中有個靜,心裏卻是一點都不靜啊。

平靜的美麗外表下,隱藏著一顆不甘的心,這種人就是一顆危險的炸彈。

又聊了幾句,飄起了絲絲細雨。

風一吹,好冷。

她去拿了軍大衣出來,一人一件,披著,在崗位亭守大門。

我竟然淪落至此。

太冷了,她去拿了一個電熱器來,兩人靠著,取暖。

已經到了淩晨時分。

我說道:“這換班的起得來嗎。”

劉靜說道:“當然起得來。”

我說道:“是我可能起不來。”

劉靜說道:“起不來也要起。”

我說道:“那天那麼冷,怎麼守啊。”

劉靜說道:“在這裏邊也不算冷。”

兩人在崗亭裏,感覺有點,有點曖昧吧。

崗亭那麼小。

就像收費站裏的那個小崗亭,兩人是可以呆的了,但是有點小。

小也好,有點暖。

待著,兩人都犯困了,有一張桌子,可以趴著睡的。

我問道:“平時淩晨值班,怎麼值班啊,睡著過嗎。”

劉靜說道:“對啊,就裹著大衣睡著過。我都很討厭這個工作了。”

我說道:“好吧。”

劉靜說道:“寧可去監區樓裏巡邏,也不喜歡在這裏。那裏還能有辦公室躺著睡。”

我說:“好困。”

兩人就這麼互相靠著,睡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開了崗亭的門,一陣冷風吹進崗亭,冷的我們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