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什麼事。”

賀蘭婷說:“下個星期要發我們的新物資,下月初要發一批女囚的新物資,負責發房的是後勤的,你找找後勤部門的主管,把她收買了。”

每隔著三個月,會發放一批新物資,包括我們的,還有女囚的。

新衣服,新棉被,新口杯,甚至牙刷毛巾,全都包含在內了。

我說道:“收買她幹嘛啊?收買了她,她就能給我們多發一點衣服嗎?那還不是監獄長說了算。如果收買她,能分到更好一點的物資那還差不多,可是來的物資基本上每批都是一個樣的。”

賀蘭婷說道:“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我問道:“搞這種方麵的你不是很在行嗎,還要我去幹?”

賀蘭婷說道:“我沒空去幹,你最適合。”

我說道:“好吧。”

賀蘭婷說道:“知道怎麼做嗎?”

我說道:“知道,請吃飯喝酒,投其所好,送錢送禮,搞成自己人。”

賀蘭婷說道:“後勤部門不是權力部門,一向不受重視,你好好的尊重她,她會感動的,發展成我們自己人。”

我說道:“我盡量努力。不過,收買後勤部的主管,很重要嗎?”

賀蘭婷說道:“非常重要。”

我說道:“有多重要?”

賀蘭婷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這是計劃的其中一個非常的重要環節,不許失敗。失敗了我的計劃就全盤毀了。”

我說道:“我靠,那麼厲害的樣子。”

賀蘭婷說道:“記住了。”

我說道:“好吧,我記住了。”

賀蘭婷掛了電話。

我想了想,這後勤部的主管,平日跟我身邊的誰好呢?

我讓蘭芬蘭芳過來了,平時她們去後勤部的多。

我問她們兩個,後勤部的主管和她們熟不熟。

蘭芬說道:“後勤部的主管,跟很多人都很熟啊。”

我說道:“我是問你們跟你們熟不熟,不是和別人熟不熟。”

蘭芬說道:“她和我們很熟,但和新監區的也很熟,平時去拿東西,她都和她們聊得挺好,和我們聊得更好。我們和她吃過兩次飯,我請了她一次,然後她請我一次。”

我說道:“其實我想問的是能不能把她發展成我們的人。但是你們說她和新監區的人也很熟,那有點難辦啊,她是不是新監區的人?”

蘭芬說道:“應該不會吧。後勤部的那個主管,平時說話開開心心的,笑容時時刻刻掛在臉上,很有禮貌的樣子,工作很認真負責,很細致,在後勤部幹了十幾二十年,從二十來歲開始,到了現在才上去了這個位置。就是熬出來的。”

我問道:“那是誰提她上來的,監獄長嗎?”

蘭芬說道:“應該不是吧,聽說是很努力工作,所以上麵的很多領導都很放心她做後勤。就把她提上去。”

我說道:“她這種人會接受賄賂嗎?”

蘭芬說道:“不會。”

我問道:“那麼肯定?”

蘭芬說道:“肯定不會。”

我說道:“世上還有不愛錢的人?”

蘭芬說道:“不是不愛,是她很恪守原則。”

我喃喃自語說道:“不愛錢,那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