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時在場的人,也就我們這些人,能有什麼輿論的壓迫。

那我想來想去,最大的原因,應該就是賀蘭婷讓鐵虎這麼對我的。

賀蘭婷,一個永遠揮之不掉的名字。

我繼續等待。

等到我都煩躁,煩躁到沉靜,沉靜到鬱悶,鬱悶到兩眼無光口水滴答,腦子一片空白。

他們還是沒人來。

一直到了晚上,有了腳步聲。

站在審訊室的欄杆前的人,是賀蘭婷。

我一見她,我就不爽了:“你想怎樣子嘛!”

她揮揮手,叫兩個警察上來,說道:“讓他坐好。”

兩個警察說是,就要開門進來要強迫讓我坐好。

我說:“不用,我自己坐好。”

我坐在了審訊桌後的那個凳子上了。

隔著欄杆看著他們。

賀蘭婷坐下來,兩個警察也坐下來。

一副危襟正坐的樣子。

賀蘭婷拿起了紙和筆,給我錄口供,煞有介事:“姓名。”

我盯著她看。

她穿著的是警察的衣服,這看起來和我們監獄裏麵的獄警衣服,沒有什麼差別。

賀蘭婷用筆頭擊打桌麵:“叫什麼名字!”

很認真啊。

我說道:“張帆,囂張的張。”

她問:“你囂張,我會讓你很囂張。哪個帆。”

故意的。

我說道:“揚帆起航。”

她記下我名字,然後問:“住哪,在哪工作。”

我說道:“女子監獄小區,女子監獄工作。”

她問:“什麼職位。”

我說道:“什麼什麼活動中心的,館長?還是主任。去問我們監獄長才知道了。”

她說道:“為什麼要綁架唐威,還打了他。”

我說道:“有嗎?”

她說道:“坦白從寬,不想浪費時間的話,你最好老實交代。為什麼綁架他,打他。”

我看看她身旁的兩個警察,那兩個警察一臉黑看著我。

我問道:“那家夥告我了?”

賀蘭婷說道:“我問你話呢!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真有審訊的味道了,這麼個環境,這麼嚴肅的樣子。

我心想,該不是這家夥因為被我甩了,被分手了,心裏不平衡,打算要整死我了吧,整死我也容易,我的確綁架了唐威,打了他,而且是打得頭破血流,如果我真的被告上去,那犯的是綁架罪,和故意傷害罪。

我說道:“有嗎,沒有吧。你去問問我們的同行的人,我沒有啊。”

我的手下們會幫我扛了這個黑鍋。

賀蘭婷說道:“他們說是你讓他們這麼做,我們都問清楚了,就算你不配合我們,有人證物證,你也難逃法律的製裁。”

我說道:“製裁?製裁什麼?”

賀蘭婷說道:“你使用暴力脅迫綁架唐威,毆打其重傷,涉嫌綁架和故意傷害。可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並處罰金。”

說的好嚴重,嚇到我了啊。

我看著她一副鐵麵無私的冷漠的樣子。

我問道:“賀蘭婷,是要整死我了是嗎?”

她說道:“你認識我?”

我說道:“不認識,那你整死我好了。”

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搞出什麼事來,有種,真把我送進去牢裏去。

賀蘭婷對兩個警察說道:“嫌疑人不配合審訊,改天再審,先這麼關著吧。”

我沒說話。

她站起來,走了,兩個警察跟著走了。

留我一個人在審訊室裏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