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沒事吧。”

手下們急忙過來扶他們的教主,但是船一下子又被浪打中,整個船隻側了一下,她本來要爬起來的,這下子又壓在了我的身上,嘴巴就剛好吻上了我的嘴唇。

完全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真的就是這麼吻上去了。

她急忙掙紮坐起來,但是船隻還在搖晃。

然後等船隻平穩,才爬了起來,她的手下急忙扶著她站起來,大喊著送她進一個房間去換衣服去了。

我急忙爬起來,然後過去剛才賀蘭婷的身旁,坐下來,抓緊了扶手。

我看了看賀蘭婷,她也在看著我。

接著,她伸手過來,擦了我的嘴唇一下,然後攤開手掌給我看。

口紅?

是紅色的口紅。

我的嘴唇嘴角上,是程澄澄剛才吻過我留下來的唇印。

我說道:“這?我們不是故意的。”

她說道:“這大風浪裏,危難之際,上船之前她還塗了口紅。塗給誰看?”

我說道:“我不知道,難道是給我嗎。”

賀蘭婷說道:“很搶手嘛。”

我說道:“一般一般,全市第三。”

我用力擦了擦臉上的唇印,應該幹淨了吧。

賀蘭婷說道:“留著紀念也好啊。”

我說道:“不用了,怕是某些愛慕我的女人看見了,會吃醋的。”

賀蘭婷說道:“是嗎。”

我說道:“也許是。”

風浪實在太大,程澄澄的船根本就沒有走遠,而離最近的島還很遠,他們隻能開回來把遊艇綁在了這大船上,大風浪裏,遊艇顯得十分的渺小,容易翻船,大船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可即使是大船,在這大風浪裏,還是十分的可怕,因為感覺得到有時候船隻會有傾覆的可能。

我說道:“老天沒眼,我那麼帥,還要受這種折磨。”

賀蘭婷沒搭話。

趁著他們的人都不在,程澄澄也不在這裏,我靠近賀蘭婷問道:“話說,如果在這裏船上待個兩三天,她不會把你們的人的腦子都給洗了吧。”

賀蘭婷白了我一眼。

我悻悻然說道:“看來你很不想見到她。”

一會兒後,程澄澄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牛仔褲,還是黑色外套,出來了。

出來後,她的手下馬上給她穿上了救生衣。

她到了我的身旁,抓著扶手,坐在了我的身旁,對我說道:“船進水了。”

我說道:“什麼意思。”

她說道:“照這樣下去,船會沉。”

我嗬嗬一笑,說道:“開什麼玩笑,會沉?你說翻了我還相信,沉我就不相信了。”

程澄澄看著我,認真的看著我,好像真的會沉的樣子。

我說道:“真的假的?”

她還是認真的看著我。

好,既然是真的,那就,死在這裏?

葬身海裏?

我看看賀蘭婷,說道:“我們兩個,要演泰坦尼克號的現實版了。”

賀蘭婷說道:“你們嗎?”

我說道:“我和你。”

賀蘭婷把頭偏向一邊,看向別處。

賀蘭婷沒有恐懼的樣子,那些警察中,除了個別警察顯得有些怕,其餘人例如鐵虎這些,經曆過太多的人,心理素質賊好,根本就不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