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運動真的可以使人感到快樂。”
坐在一邊喘著粗氣兒的卓凡笑得有點兒陰陽怪氣,“現在才知道也不晚,運動這件事兒又不挑場地,在家裏,床上,沙發上,茶幾上,陽台上,都可以自由發揮。”
他一說完,那幾個兄弟都笑了,薛度雲靠在欄杆上,低頭點煙的時候,唇角也是勾著的。
他這話我很快懂了,臉一下子就燙了起來。
“卓凡,你別欺負小魚老實啊,我告訴你。”黎落指著卓凡警告。
卓凡笑得像是痞子,“好啊,那我欺負你。”
黎落的眼睛危險地眯起,朝他勾勾手指,“有本事你來。”
我以為隻是出來玩玩就回去,沒想到他們準備在這裏露營,連食物和帳篷都準備好了。
從前的26年裏,我是一個中規中矩的人,露營我從來沒有嚐試過,聽起來挺刺激。
在我的印象裏,薛度雲應該挺愛幹淨的,因為每次他穿在身上的白襯衣,看上去都白得像新的。但這會兒他也沒那麼講究,幾個兄弟在一起高興了,就盤腿坐在草地上,吃東西,喝酒,談天說地,都很隨意。
我其實非常羨慕他們這種隨性灑脫的人生。
黎落酒量好,又爽快,說喝就喝,一點都不含糊。而他們勸我酒的時候,我卻是堅決不喝,吃一塹長一智,上一次薛度雲就說過我傻了,我覺得我還是保持清醒比較好。
見我實在堅持,他們也就沒再勸我。
我數了一下撐好的帳篷,又特意點了一下人數,兩個人一座帳篷應該剛剛好,我理所當然地認為我跟黎落睡一個帳篷,可是有點醉意的卓凡卻說。
“姑娘,帳篷是我們的,規矩當然由我們定。”
我的心裏頓時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卓凡壞笑地摸著下巴,眼睛在黎落和我身上唆來唆去。
“白天同騎的人晚上同睡,兩位美女,敢不敢?”
我認為黎落是不會同意的,從來誰想占她的便宜都隻有挨拳頭的份,可我卻聽見她說,“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拚個床,你要敢亂來,我能立馬斷了你的根信不信?”
卓凡半點兒也沒有被威脅到的樣子,笑得吊兒郎當。
“什麼程度叫亂來?摸兩把,親一親,不算吧?”
他們這些男人汙起來真是信手拈來。
黎落當然也輸不了陣,挑釁地斜睨著他。
“你試一試,反正我的拳頭可不長眼睛,另外我夢遊的時候可能練拳,小心我把你當成靶子。”
他們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嗆著,而薛度雲這會兒卻安靜得出奇。
他曲著一隻腿躺在草地上,一隻手枕在頭下,另一隻手捏著一罐啤酒,靜靜地盯著夜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們又打起牌來,卓凡把薛度雲拉起來,加入他們的牌局。
他們不賭錢,就賭喝酒。
薛度雲好像有點心不在焉,老是輸,先前就喝了不少,這會兒又是一罐接一罐的。
旁邊的空罐子已經堆了一堆,還不時地在往上扔。
我挺無聊的,又不愛看他們打牌,坐在一邊直打嗬欠,薛度雲突然回頭對我說。
“你困了就先睡。”
卓凡掃我一眼笑起來,“怎麼,度雲不去你睡不著啊?”
大家哄堂大笑。
我紅著臉轉身就鑽進了帳篷裏。
不知躺了多久,我慢慢地有了困意,笑聲,吵聲,罵聲,不時傳來。我在想,他們興許打個通宵也不一定。
我不知何時睡著的,迷迷糊糊聽到點兒動靜,又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
睜開眼睛,帳篷頂上的那隻小燈一直亮著,幾隻小蟲子繞著燈光飛來飛去。
我一側頭,看見薛度雲躺在一邊,手臂搭在眼睛上,他的胸膛均勻地起伏著,應該是已經睡著了。
可是被子全在我這邊,他一點兒也沒蓋。
山頂還是挺涼快的,要是就這樣睡肯定感冒。
我起身扯過被子給他蓋上,就在我準備收回手時,他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一瞬不瞬盯著我。
我被他瞧得心裏發慌,縮了下手,他卻握得更緊,突然一個翻轉,將我壓在身下。
我心跳漏了一拍,“你幹什麼?”
他這會兒的眼神像是著了火,竄出的低啞的聲音簡直性敢到讓人發狂。
“我想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