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醜到這裏來的時間不長,卻已經跟他很熟了似的,這會兒舔著薛度雲的手,各種地討好。
所以貓其實也是很敏感的動物,誰對它好,對它不好,它都有感覺的,至少從前,我就從沒有看到醜醜跟何旭如此親密過。
“你到哪裏去找的這個東西?”我指著那個音響設備。
薛度雲把醜醜抱起來,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
“以前的老古董了。”
我也坐了下來,靜靜地聽歌。
每次聽荊棘鳥的歌,再浮躁的心也能很快平靜下來,這真的很神奇。
“唱得挺渣!”在我正沉浸其中的時候,薛度雲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我不服地瞪著他,“明明很好聽好嗎?難道你不覺得這主唱的聲音很有磁性,很性.感嗎?”
薛度雲抱著醜醜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盯著我,聲音莫名低沉。
“磁性?性.感?”
“是啊!”我挑眉,堅持已見。
可他不但不生氣,反而笑意越來越濃。我被他笑得惱羞成怒,直接舉起個抱枕就丟了過去。
“你還笑?”
薛度雲嚎了一聲,立刻拿手捂著眼睛。
我心想,一個裝棉花的抱枕而已,還能打疼?可我看他一直捂著眼睛不動,心裏就有些慌了,趕緊穿著拖鞋走過去。
“傷到眼睛了?”
薛度雲“嗯”了一聲,手也沒拿開,我隻能看到他眉頭皺得挺深。
眼睛的問題可大可小,我再沒有了玩笑的心思,趕緊把醜醜趕開,扶著他的頭。
“你鬆手,讓我看看。”
薛度雲緩緩鬆手,眼睛閉著。
“眼睛能睜嗎?你睜開試試?”我說。
他緩緩睜開眼睛,單純的我一本正經地扒著他的眼皮看,哪知她卻突然扣住我的腰,我重心不穩,一下子倒了過去。
竟然吻上了!
我已經明白他是騙我,氣憤地想要爬起來,可他手臂收緊,趁機吸住我的唇,吻了幾下,被我用力推開。
“你幹什麼?”
我挺生氣的,畢竟剛才我真的好擔心。
薛度雲欣賞著我的氣惱的樣子,伸手解開一顆襯衣鈕扣,露出的鎖-骨隨著呼吸起伏。
“你打痛了我,我總要討點兒補償。”
提到補償二字,他眼眸深遂,聲音曖-昧。
我理所當然地把這“補償”與某些不可描述的事件聯係在了一起。
想起他昨天晚上的強勢,我臉也跟著熱了起來,卻突然被他點了點額頭。
“你這小腦袋在想什麼?我是想讓老婆給我食補。”
知道是我的誤會了,我窘得要命,揚起拳頭朝他打去。
“你討厭!”
薛度雲抓住我的拳頭,一個用力,又把我拽了過去,順勢把我圈住,壓低的氣流鑽進我的耳朵。
“老婆大人別生氣,既然老婆想要肉償,老公配合就是了。”
我知道他又動了歪心思,趕緊從他懷裏逃開,把醜醜從地上抱起來。
一隻手從我背後伸過來,揉亂了我的頭發,調侃我。
“沈瑜,你又臉紅了!怎麼那麼可愛?”
我一回頭就把醜醜扔他身上,他接住醜醜同時倒進沙發裏,臉上的笑容一點兒沒垮。
我在鬧,他在笑,這就是生活該有的樣子吧?
我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安然的過下去,卻沒想到就在第二天我上班的時候,這一切就打破了。
第二天,薛度雲送我上班時,依然將車停在較遠的地方。
我到了急救熱線中心,看見一個生麵孔。李姐介紹說,她就是那個懷了孕的同事,今天過來辦離職手續的。
她這會兒坐在椅子上,張著嘴,想嘔又嘔不出來的樣子,看起來挺難受的。
她說她要去門診大樓那邊拿化驗報告,我看她這麼難受,我懷孕那會兒妊娠反應也挺嚴重,所以我完全能理解這種滋味,就主動說幫她跑一趟。
熱線中心所在的那棟行政大樓在醫院最後麵,中間還隔著一個住院部,最前麵才是門診大樓。
我來到二樓婦產科,在檢驗中心翻到她的化驗報告,正準備轉身離開,卻忽地頓住。
前麵不遠處的婦產科門口,等候著很多人,薛度雲那麼出挑的形象,我一眼看到他簡直太容易了。
而站在他身邊那個女人長相青澀,看著年齡不大,卻挺著大概有五六個月的肚子。
我不相信那女人會和他有什麼關係,可是現在容不得我自欺欺人。因為我很快聽見那女人側頭喊了他一聲“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