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白天就看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見我不說話,他直接拿額頭對著我的額頭,我往後縮他就摟著我不許我動。
“還是……你真的有了?”他的臉上帶著調侃的笑,語氣挺輕鬆。
“如果我真的有了,怎麼辦?”我直視著他,不想錯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他盯了我一會兒,突然伸手來捏我的臉,捏得挺重的,像是帶著點兒懲罰的力道。
“你說呢?在青平的時候我就說過了,吃不吃藥你決定,有了就別想著把孩子打掉,老子會負責。”
“怎麼負責?”我窮追不舍地問。
他突然傾身壓向我,我逃無可逃隻能緊緊靠著椅背。
他一隻手捏著我的下巴,“你要是懷了孩子,我就是孩子他爹,你說我怎麼負責?你今天怎麼了?才上兩天班就把智商用完了?”
他是開玩笑的口氣,可我卻沒有開玩笑的心情。
他提到孩子,提到負責,一點兒愧意都沒有,是他真的坦蕩,還是演技太好?
耳邊的鼻息不知何時重了起來,他的手嫻熟的撈起我的衣服伸進來。由於他坐在我腿上,我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他某個部位的變化。
我按住他的手,別開臉,躲了他的吻。
“我累了。”
還好他沒強烈要求繼續,最後隻是親了親我的額頭。
“累了就早點去睡吧。”
於是我最終也沒吃晚飯,就洗澡上了床。其實一直沒有睡著,腦海裏不停回放著薛度雲與那個孕婦的畫麵。
真相到底是什麼,看來隻有我自己親自去找答案了。
我不知道薛度雲什麼時候睡的,大概是因為我先前的拒絕,他沒進我的房間。
第二天,他依然送我上班,我沒推辭。
他把車停在老地方,我下車時,他突然喊我,“沈瑜。”
他最近心情好的時候都叫我“老婆”,所以他現在叫我名字,就顯得特別地正經。
我回頭,他表情嚴肅地看著我,“如果還是不舒服就去檢查一下,要是真有了就別上班了,我不想讓我的老婆這麼辛苦,更不想讓我的孩子跟著一起受苦。”
這樣的話依然能給我帶來心靈衝擊,但我冷靜得很快。
“有沒有我知道。”
關上車門,剛剛跨進醫院的我又很快折返了出來,眼看著他的車調轉車頭,我很快招了一輛出租車,跟了上去。
跟蹤他並非臨時起意,而是昨天晚上想了一夜之後做下的決定。
我不願委屈求全,更不擅偽裝演戲,我必須找出真相。
跟了一路,看見薛度雲的車開進了一棟大樓的地下車庫,出租車才停下來。
我從車上下來,抬頭一望,這是一棟特別氣派的大廈,頂上是雲天國際四個大字。
這會兒是上班時間,進進出出的人非常多。
我從來不知道薛度雲是做什麼的,跟他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我也沒問,總覺得問了就有了覬覦他錢財的嫌疑,他也一直沒有說。
難道他在雲天國際上班?
我躲在馬路對麵的一個老舊的電話亭背後,看見薛度雲從停車庫出來,走進雲天國際。那些一同進出的員工似乎在跟他打招呼。
我記得上一次在碧海藍天,那兩個準備把女兒介紹給他的人叫他薛總,或許他是雲天國際裏麵哪個部門的經理?
我以為至少要等到中午下班他才會出來了,可十點剛過,他拿著西裝外套出來了。
等他把車從車庫開出來,我又招了一個出租車跟上。
路過廣場,他停下車後,我親眼看見他進了一家孕嬰店,頓時心就猛地直往下墜。
“小姐,下車還是繼續走啊?”出租車司機問我。
我說,“等等,呆會兒繼續走。”
沒一會兒,薛度雲提著一袋子東西出來了,等他出發以後,我繼續讓出租車司機跟上。
他越開越偏,最後,他終於在一個老舊的小區外停了下來。
他下車後直接進了小區,我也趕緊付了錢,下車跟上去。
我怕被他發現,不敢跟得太近。
他走進一個單元樓後,我也很快走進去,但我沒上樓,而是在樓下默默數著他上樓梯的步數。
沒多長時間,我就聽見他下來了。我能確定是他,因為他穿的是皮鞋質量好,腳步聲我熟悉。
我躲在樓梯下,等他離開以後,才朝著樓上走去。
根據他剛才走的步數,我來到了五樓,有左右兩戶人家,一定是其中一戶。
真相不過一門之隔,這一刻我緊張到手心都冒出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