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息不穩地恍惚開口,“度雲,我老公叫薛度雲。”
“不準對別的男人心軟,尤其是傷害過你的男人,心軟就是蠢,聽見沒有?”他竟然在這種時候給我講條件。
“聽見沒?”他力道大,像是在懲罰我。
“聽,聽見了!”我忙地回答他,這一刻的我已經徹底被他征服,飄飄然如墜入雲端,已經完全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倒在我身邊,沉沉睡去,兩隻手還覆蓋在我胸上。
我想起何旭是一個小心眼,又睚眥必報的人,這次吃了虧,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會不會報複我們?轉念又一想,論實力,他不是薛度雲的對手,他鬥不過。
我不知何時睡著的,迷迷糊糊地好像聽見了音樂聲,當我醒來時薛度雲並不在身邊,外麵的天色依然很黑,應該是半夜。
難道是做夢嗎?興許是夢吧!
在困意的作用來,我又睡了過去,可那音樂聲又來了。特別響亮,在我耳邊連綿不絕。
我再次醒來,起身下床,開門走了出去。
走出別墅,我看見夜色下的花園裏,薛度雲穿著白襯衣的坐在一把椅子上,他背對著我,手裏好像抱著一把吉它,而我所聽見的音樂聲,就是那把吉它發出來的聲音。
我就說那把吉它不會是擺設,他一定會彈的,果真彈得特別好聽。
我一步一步地走近他,生怕打擾到他。
“沈瑜。”身後突然有人喊我。
我一回頭,卻什麼也沒看見,等我再回過頭時,薛度雲不見了,隻有那把吉它還放在椅子上。
我走過去,想到上一次我動這把吉它的時候,薛度雲那反常的情緒,我有些不敢碰。
可剛才他還在這裏呢,這會兒又去哪兒了?
我忍不住好奇,手指輕輕撫過琴弦,當我收回手時,我撫過琴弦的幾根手指上竟然有了一道口子,並且越來越多的血從那條口子裏流了出來。
“啊!”我大叫一聲,轉身往回跑。
“薛度雲,度雲,你在哪兒?”我怕極了。
猛然睜開眼時,我隻覺得眼睛癢癢的,薛度雲正用嘴唇輕輕觸著我的眼睛。
“怎麼了?做惡夢了?”
原來隻是一場夢!
我伸手摟住他,心有餘悸地說,“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太可怕了。”
薛度雲扶我起來,輕輕拍著我的背,口勿著我的頭發,特別溫柔地說,“別怕,夢而已。”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難道是昨天在婚禮上見到了血腥的照片,所以才會夢到這些?
起床後,吃過早餐,薛度雲照常送我去上班。
今天醫院裏,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都在討論一件事,那就是昨天那場鬧劇似的婚禮。
仁德醫院的院長嫁女兒,結果婚禮變鬧劇,這種新聞總是傳得特別快的,尤其是一直把仁德視為對手的華山,更是樂於傳播對手的這種八卦新聞。
“聽說院長的女兒是第三者插足,那個男人是婦產科醫生。”
“他很帥嗎?南溪竟然是為他自殺的,簡直不敢相信啊。”
“好像是長得不錯,不過據說人品不行,好像當初他老婆都懷了孕了,為了跟院長女兒在一起,還把人家狠心給拋棄了。”
“真的呀?太不是人了!婦產科男醫生不是婦女之友嗎?怎麼會這麼人渣啊?”
大家討論得火熱,唯獨我沒有參與。
當然,也沒有人知道,我其實就是那個被狠心拋棄的人,更沒有人知道,這場鬧劇其實跟我有著莫大的關係。
而到底事實如何呢?這場鬧劇,會改變他們的關係嗎?季薇會原諒何旭嗎?
我無意間又看到了手機上的那個竊聽器軟件,好像有好久都沒有點開過了。
這幾日,我每天晚上點開,對麵都安靜得很。我猜,或者是我的竊聽器被發現了,還是壞掉了?
不知道是幾日後,我不抱希望地再次點開,對麵終於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