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長,言簡意賅。
之後其他幾個部門的領導依然講話,包括管理著市場部的於倩。
她在台上麵帶微笑,從容不迫。
我很羨慕,也很自卑。
當時的我不敢想像,我也會有這一天。
而這一天的到來,並不意味著得到,而是一種失去。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慶典正式開始,薛度雲親手開香檳,大廳裏掌聲雷動。
過了一會兒,音響裏放起了舒緩的舞蹈,大家各自尋找著舞伴跳起舞來。
我看到捏著高腳杯的於倩朝著薛度雲走過去,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
他們交流了幾句,於倩將手上的杯子放在一旁,手一伸,薛度雲便牽著她的手走進舞池。
他們搖動著優雅緩慢的舞步,我無心欣賞,卻隻覺得於倩身上的那件晚禮服很刺眼,特別刺眼。
好多原本在跳舞的都離開了,像是為了給他們騰地方似的。
過了一會兒,整個舞池裏就隻剩他們在跳了。
大家圍了一圈兒在欣賞,在談笑,說了什麼我聽不見,看表情估計是覺得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吧。
“我們回去吧。”我突然說。
許亞非看了我一眼,說“好”。
我們按照原路下去,悄悄地離開了酒店,期間沒有任何人發現我來過。
或許是我真的太不起眼了,誰會認為這樣一個土裏土氣的我才是他們薛總的夫人呢?
車上,許亞非安慰說,“沈瑜,你別介意,這種場合裏跳舞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並不知道我心裏真正的疙瘩是什麼。
我強笑,“我沒介意。”
許亞非深看了我一眼,突然苦笑,“或許今天我提了個糟糕的建議,我不該帶你去的。”
我淡淡一笑,“去看看挺好的,長見識。”
回到家我洗了個澡準備睡覺,可是房間過於空蕩而安靜,我反而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呢?還在跳舞嗎?一曲接一曲地跳嗎?還是在喝酒,談天?兩個人跳舞的姿勢那麼曖昧,他的手放在她非常有曲線美的腰上,能沒有感覺嗎?
可是我呢?我根本就不會跳舞了,相比時尚精明的於倩,我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土包子。
我不願去想,可腦袋有時不由我控製。
實在睡不著,我下樓到廚房裏拿了兩罐啤酒回房。
我躺在陽台上那把薛度雲慣常躺的躺椅上,把兩罐啤酒艱難地都灌下去的時候,臥室的門開了。
他在陽台找到我,盯著地上的兩個啤酒罐,皺起眉頭。
“怎麼還沒睡?”
我看向他,突然淡淡一笑,“我睡不著呢,你們今天不是有活動嗎?你怎麼還回來?”
我話裏的諷刺意味挺明顯的,我相信他也能聽得出來。
他不驚訝我知道有活動這件事,突然跨坐在我腿上,我雙-腿立刻發麻。
他抬起我的下巴就來吻我,沙啞地說,“我回來陪你。”
我們都有酒味兒,我的是啤酒味兒,他的是紅酒味兒,很容易分辨。
而他除了紅酒味兒,身上還有明顯的女性香水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