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的人越來越多,黎落突然拿手肘拐了拐我。
我看向門口,已經換下工作裝的於倩正走進來,而跟在她身後進來的人正是那個姓張的。
他穿著便裝,大腹便便,走著路手就想往於倩肩上搭。
於倩看了我們一眼,又不動聲色地移開眼,帶著姓張的走進一間包房裏。
過了大概有十分鍾的時候,黎落讓調酒師給準備了兩杯酒,她飛快地朝其中一杯裏倒了一包藥粉,晃蕩兩下,然後用托盤端著這兩杯酒朝著那個包房走去。
我不能進去,那天薛度雲請那姓張的吃飯的時候我在,我怕他認出我來。
黎落從包房裏出來時,朝我比了個OK的手勢。
接下來就全看於倩的了。
一個小時後,我們終於看到於倩扶著醉熏熏的男人從裏麵出來了。
於倩把姓張的扶出酒吧,打了個車直奔酒店,我跟黎落一路尾隨。
姓張的喝醉了酒就跟豬一樣沉,丟床上的時候,床都跟著顫了幾顫。
“來,寶貝兒……”
他這會兒明明醉得已經像一灘爛泥,還在那裏發騷。
“張院長,您等我,我去洗個澡。”於倩聲音嫵媚地對他說。
姓張的眼睛都睜不開了,笑得傻呼呼地。
“好,你快點兒。”
我和黎落拉著於倩走出房間,門外等待著一個風騷的女人,隔著幾米遠就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濃鬱的廉價香水味道。
黎落拿出一疊錢遞給她,女人正要接過,黎落又收回的,警告她。
“記得關燈,把裏麵的那個男人伺候好一點兒,完事兒就走,別把事情搞砸了,聽見沒?”
女人笑顏如花地接過錢,裝進自己的皮夾子裏,騷首弄姿地說,“放心吧,幹我們這一行的知道怎麼讓男人快活。”
看著那女人扭著屁股進了屋,黎落把門帶上。
我的心裏還是有些不踏實,“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萬一姓張的突然發現不是於倩怎麼辦?”
“發現不了。”黎落挺有信心地笑笑。
“醉得像頭死豬,就是被豬拱了他也不知道。”
於倩點頭,“我也覺得他發現不了,醉得太狠了。”
幾秒的安靜,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我嚇了一跳,拿起一看是薛度雲打來的。
“你在哪兒?”他問我。
“我在黎落家裏。”我撒了個謊。
“說實話。”他的聲音突然沉了幾分。
我心裏一緊,心想莫非他已經知道我在哪裏?
本來沒有什麼,如果我繼續說謊,沒什麼也變得有什麼了。
於是我隻好實話實說,還告訴他我的地址。
沒想到五分鍾不到,他就出現了。
看來,他先前打電話的時候,應該就在酒店下麵。
甚至,他是看著我進酒店的,所以才會篤定我先前說在黎落家裏是說謊。
他臭著一張臉,我怕他誤會,趕緊把他拉到一邊,把事情始末簡單地跟他說了一遍。
薛度雲愣了半天,才不可思議地笑出來。
“你們女人還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那是。”黎落把他這話當誇獎,挺得意的。
這時,黎落的手機也響了一下,她拿起來看。
“有毛病啊?玩什麼神秘。”她說。
我湊過去看,短信是卓凡發來的。
“凱悅酒店,19-5,我等你。”
巧的是,我們現在就在凱悅酒店的19樓,5號房離得並不遠。
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黎落已經拿著手機朝著5號房走去,我反應過來之後也跟上。
5號房是虛掩著的,裏麵隱約有聲音傳出來。
推開房的那一瞬間,我們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