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倩直接把他往沙發上一丟,薛離整個人都癱在沙發上像一灘爛泥。
“薛離,你給我聽好,這裏住著你的女人和孩子,你要還是個男人就負起責任來。”
伍小童傻傻地站在一邊盯著薛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直以為還被關在鐵窗裏的人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可想而知她有多震驚,多激動。
薛離吐詞不清地嚷,“行了,別,別吵。”
於倩踹了他幾腳,伍小童忙去拉住她,一臉心疼地望著薛離。
“姐姐,別,別這樣。”
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悲哀。
於倩繼續指責薛離,“小童才18歲,你不負起責任來,難道要讓她一個人照顧孩子?那是你的孩子,你有沒有良心?”
薛離閉著眼睛,煩躁地說,“老子當初沒想睡她,是個意外。18歲怎麼了?18歲都成年了,玩不起啊?”
我不是伍小童,但我知道此刻薛離的這番話一定如刀子一樣戳著她的心。
啪!
於倩直接甩了薛離一個清脆的耳光。
薛離挨了耳光也沒什麼反應。
就在這時,屋子裏突然響起了孩子的哭聲。
伍小童看樣子還沒緩過來,站在原地一時遲鈍沒有反應。
我進屋把丫丫抱了出來。
丫丫剛醒,還閉著眼睛,可小家夥大概感應到抱著她的不是她媽,哭得特別厲害。我隻好又把她交給了伍小童。
伍小童接過之後,丫丫的哭聲小了。
她坐在沙發上給孩子喂奶,終於讓孩子安靜了下來。
躺在沙發上的薛離睜開了眼睛,帶著醉意的目光朝著孩子的方向看了過來。
丫丫吃奶的過程,大家都很安靜,就像是怕打擾到孩子似的。
丫丫吃著奶慢慢地又睡著了,伍小童鼓起勇氣,抬頭看著薛離。
“錯兒到現在還沒上戶口。”
薛離一聽,笑罵出聲,“我他媽隨口一說,你還真的給孩子取名叫薛錯?”
出口就是髒話,於倩揚起手又要打他,這一次薛離舉起雙手去擋,於倩的手最終沒有落下去。
伍小童大概從他的話裏聽出他心裏還是有孩子的,忙把孩子抱薛離麵前。
“阿離,你抱抱吧,抱抱孩子。”
“不抱。”薛離把臉朝向一邊,嘴裏咕噥著,“喝醉了,抱摔了怎麼辦?”
伍小童很失望地抱著丫丫坐回原處,沒一會兒,竟然傳來了薛離輕微的酣聲。
我想起先前聽薛度雲說於倩調去了西部,就問她,“聽說你去了西部,什麼時候回來的?”
於倩說,“聽說這小子出來了,我才回來的。”
當晚,於倩也沒有走,跟我睡一張床,伍小童帶著孩子睡另一間房。
我還沒睡著,聽見隔壁開門的聲音,就起床打開門。
月光從窗外透進來,我看見伍小童正輕輕地給薛離蓋上被子。
蓋著被子她沒急著離開,而是蹲在一邊癡癡地盯著薛離瞧,瞧了一會兒,她低頭吻了吻他的臉。
我有些心疼這個十八歲的姑娘,因為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清晨,我和於倩同時被伍小童的哭聲驚醒。
我們相視一眼,趕緊起床走出去。
隻見伍小童坐在地上,手裏捧著丫丫的奶瓶,滿臉都是淚水。
“怎麼了?”我問。
伍小童哭著說,“丫丫不見了,阿離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