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覺得有點好笑,終是沒忍不住唇角上揚。
江楓看我笑了,傻了幾秒,也笑了起來。
尷尬的氣氛稍緩,我抓起包說,“我要回去了。”
還沒站起身,我就被江楓按住肩膀。
“急什麼,我送你。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換衣服。”
他轉身走了幾步又定住,回頭看著我。
“你要是偷偷走掉的話,我就把那個視頻傳給薛度雲。”
又是這一招!
我義憤填膺地瞪著他,瞪著他哼著小曲兒好心情地走上樓去的背影。
很不想受他威脅,但他這一招顯然十分奏效,我氣得吐血卻還是不得不坐在沙發上等。
五分鍾,十分鍾,十五分鍾,我頻頻看表。
一個大男人換衣服能換多長時間?難道還要梳妝打扮?
等不住了,我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樓上有好幾間房,我看到其中一間房的門口放著一雙拖鞋,正是剛才江楓穿的那一雙。
初步斷定,他應該就在這個房間裏了。
走到房門口,我輕輕敲了敲門。
“喂,好了沒有?”
屋內沒有回音,於是我自動腦補了猝死等場景。
遲疑了大概一分鍾,本著曾經身為護士的那份仁心,我終於鼓足勇氣把手伸向了門把手。
輕輕擰動,門開了。
房間裏窗簾拉著,光線很暗,莫名給我一種陰森的感覺。
我朝著裏麵問,“喂,你在嗎?”
沒有人回答我,我咽了咽唾沫,一步步走了進去。
沒走幾步,我一下子頓住。
江楓正靠在浴室門口,好整以瑕地看著我。
最關鍵的是,他光著身子,渾身上下隻裹了一件隻能剛好包住他臀部的超短浴巾。
也不是沒見過男人光著身子,更何況他關鍵部位還是遮住的,所以我也沒有必要搞得很驚慌,這種情況下,越是驚慌越是尷尬。
於是我淡定地準備退出去。
哪知江楓突然幾步邁過來,關上門的同時,把我抵在了門上。
“你幹嘛?”我淡定不了了。
他身上還冒著熱氣,沐浴過後的清香襲擊著我的嗅覺。
“想看我身材就說,又不是不給你看,幹嘛偷偷摸摸地?”江楓低著頭,臉離我很近,笑著調侃我。
我憋紅著臉,“自戀狂,誰想看你?我看你太久沒出來,以為你死裏麵了,叫你幹嘛不答應?”
江楓的眸子越發深邃了幾分,“擔心我?”
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誰擔心你?我是擔心我自己,你要是死了,我成了最後與你接觸的人,嫌疑大,會給我帶來很多的麻煩。”
“哦,這樣?”江楓挑眉。
我遞他一個“你以為呢”的眼神,“當然!還有,大白天的洗什麼澡?有毛病啊?”
江楓站直了身體,淡淡地笑著說,“換衣服之前我習慣洗個澡。”
他瞧著挺結實的身體散發著濃濃的雄性荷爾蒙氣息,我當然不想與這樣的他單獨呆在一起。
趁著他不再禁錮我,我轉身就去開門。
可是就在我扭頭的一瞬間,我卻瞥見了牆上掛著的一張黑白照片,像是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