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想笑,“你都快把我捂出一身汗了。”
薛度雲放心地笑了笑,走到院子裏,拿子鐵鏟把雪鏟到一堆,堆起了雪人。
堆好一個雪人,他過來坐我身邊摟住我。
我看他手凍得很紅,就想握住他的手。
他沒碰我的手,握著我的手臂,將我的手塞進被子裏。
“我的手涼,不能碰你。”他說。
自我受傷以後,他陪我的時候很多,幾乎天天都在家裏。
雖然是春節,公司裏也沒什麼事,但依他的身份,應該會有不少應酬,我偶爾會聽到他接電話說有飯局什麼的,可他統統都推掉了。
兩個保姆大約三十歲左右,一個姓張,一個姓羅,都有大學學曆,經過正規培訓,非常有經驗。
她們兩個分工很明確,一個帶孩子,一個就做家務,輪換著來。
他們也會趁著孩子睡著的時候陪我聊聊天,稱讚說薛先生對我很好,說她們也服務過很多有錢人家,都沒有見到過男主人對女主人這麼寵的,說得我心裏也好似盛滿了蜜糖似的。
再說剛才看雪的時候,我問起那天遊輪上發生的事。
“那個董輝抓到了嗎?”
提到那個人,薛度雲的神色凝重了一些。
“沒有,不過他的同夥都落網了。後來警察有下海去找,可是沒有找到,但是他受了傷,海水又冷,活著的機率應該不大。”
關於董輝和薛度雲的恩怨我很不解。
“董輝是衝著你來了,可我記得警察說他是在逃十年的通輯犯,十年前你不過20歲,不可能是商仇,你跟他能有什麼恩怨?”
我剛問完,他突然低頭吻住了我,也堵住了我所有的疑問。
現在家裏不止有我們兩個人了,還多了兩個保姆,可他一點兒也不避諱,還是跟以前一樣,說親就親,說抱就抱。
他還經常買一些補血的藥材回來,讓保姆給我燉湯喝。
他說我上次生孩子已經失血過多,這次受傷又失了太多血,必須要補起來。
薛度雲在我們的床旁邊安置了一張小床,堅持讓兩個孩子跟我們睡一個房間。
晚上起來衝奶粉這種事全是薛度雲在做,每次孩子半夜哭的時候,他會比我先醒過來,然後親我一下說,“孩子們餓了,你乖乖睡,我來。”
我們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時候他對我很好,我陷在他對我的寵愛和保護裏,無法自拔。
不同的是,如今多了兩個孩子。
以前我都不敢說孩子是我們愛情的結晶,因為我從來不敢奢望我和他之間會有愛情這種東西,即便有愛,我認為也是我單方麵的。可是如今,他對我的這種愛就流露在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中,還有那段被還原的錄音,我相信他也是愛的吧。
所以,如今我可以說,兩個孩子是我們愛情的結晶了吧?
我的傷在慢慢結痂,他每晚都會摟著我入睡。他也會情不自禁地吻我,但是不會更進一步。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那股衝動,但同時也能感受到他的克製。我自戀地認為這種克製裏包含著不想傷到我的那份疼愛吧?
關於在青港的一切,我都用電話和視頻遙控著,提升了一名我當時非常看好的一個美容師作為青港門店的總經理,給了她足夠大的權力,讓她全權負責了青港瑜美人的一切業務。
這樣我也可以多在南城呆一段時間,好好照顧孩子。
二月的某天,我把兩個孩子放在沙發上,正在逗著她們玩。
突然有人按門鈴,保姆去開了門。
登門造訪的算是一位老朋友了,也帶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