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給她點的外賣她依然沒有吃。
卓凡心裏堵得慌,獨自走進酒吧,點了一紮啤酒。
他一個人默默地喝了一瓶又一瓶,不止是酒吧的其他客人,就連服務員都不禁頻頻看他。
他並不理會別人怎麼看,隻是拚命地灌酒,試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其實他心裏很清楚,一直不敢出現在她麵前,是害怕麵對她的冷漠和絕情。
可是她過得那麼艱難,讓他眼睜睜看著,什麼也幫不上,就連想讓她吃好一點兒她都不接受,他心裏實在難受。
若是當初她跟了他,他怎麼會讓她吃這些苦?他一定把她當寶,放在掌心裏,好好地嗬護著。
喝完所有的酒,他也醉了,隨手抓住一個路過的服務生。
“你,你說,我該拿她怎麼辦?”
服務員很驚慌,又不敢得罪客人,隻能小心翼翼地拿開他的手。
“您喝醉了,我扶您坐好。”
把他扶著坐好後,服務生就跑了。後來沒人敢再接近他,怕他撒酒瘋。
卓凡在沙發上靠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是醉了,以為醉了就什麼都忘了。可是沒有,不但沒忘,心裏的那份惦記反而因著酒精的作用越發強烈起來。
他抓起衣服,搖搖晃晃地出了酒吧,他要去找她。
千裏迢迢地來了,人也找到了,他不能慫!
又是一天結束了,黎落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收拾好東西,推車回家。
到了院子門口,她先把車推進去,然後再回頭來關門。
可門沒能順利合上,因為一隻手掌突然拍在門板上。
隨著撲麵而來的灑氣,一個身影側了起來,將她按在牆上,就是一陣狂吻。
熟悉的氣息喚起了她遙遠的回憶,她已經知道他是誰,心裏震撼於他竟然會找到這裏來。
她推他,她力氣大,他力氣也不小。
他唇瓣撕磨,力道很重,發泄著他的不甘與思念,還有一絲疼惜。
黎落一急之下,咬破了他的嘴唇,兩人的口中很快有了血腥味兒。
可卓凡並沒有停止,任她如何地咬他,他都不停下來,吻得又狠又急,仿佛要把她生吞了一般。
突聽呯的一聲。
卓凡僵住,黎落也僵住。
卓凡終於鬆開唇,緩慢抬起頭來,耳側很快有血流了下來。
“打死你個大色狼!”
身後的一個女人揚起棒子就朝他身上打,一邊打一邊口中振振有詞。
黎落忙拉住那女人,“別,他不是。”
女鄰居停下來,叉著腰,看看她,又看看卓凡,有點懵。
“不是?”
可她剛才看見她掙紮來著,分明就是被強吻啊。
黎落看了卓凡一眼,“他是我朋友。”
“啊?朋友?男朋友吧?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還以為是鑽進我們院子裏的色狼呢。”
鄰居一邊道歉一邊收起棒子,訕訕地退回了自己的屋裏。
黎落抹了下嘴上的血漬,看著卓凡。
明知不可能,便不想給他任何希望,所以她出口的話是淡漠的。
“你頭上流血了,去包紮一下吧。”
卓凡站不穩,便往牆上一靠。
“包紮個屁,死了算了。”
“要死死遠一點。”
說完黎落冷漠轉身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