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灣會所,一場熱鬧的酒會正在舉行中。
金碧輝煌的大廳裏,舒緩而有情調的音樂聲中,演繹著上流社會的雅致與奢華。
清脆的酒杯碰撞聲裏,男男女女發出應景的笑聲,沒有人在乎笑聲背後的真假。
二樓的卡座裏,江楓靠在沙發上,手裏捏著酒杯,視線落在熱鬧的大廳中,一動不動。孤寂的身影給人一種仿佛已經隔絕了熱鬧與喧囂的感覺。
當他拿起酒瓶子,又準備倒酒的時候,才發現酒瓶已經空了。
抬手一打響指,站在不遠處的服務生迎了上來。
“拿酒來!”
江楓的聲音已經微有醉意。
服務生有些猶豫地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助理,悄悄地跟他比劃了三根手指。
男助理無奈地聳聳肩,他當然知道已經是第三瓶了,可他向來知道他的脾氣,自他從南城參加了一場婚禮回來,就一直情緒低落。
“操,不想幹了?我是老板,還是他是老板?”
江楓煩躁地踢倒了旁邊的空酒瓶子。
服務員嚇得發抖,趕緊蹲下把踢倒的酒瓶子撿起,然後匆匆地取了一瓶酒過來,開好放在他麵前。
江楓拿起酒繼續倒,繼續喝,就仿佛他喝的根本就不是酒,而是水。
他已經喝醉了,再喝下去會出事的。可此時此刻,根本沒有人敢上前勸阻。
助理無數次焦急地看向樓梯口。
不多時,一個栗色齊腰長發,著米黃.色連衣裙的女人邁著修長白.皙的退朝樓上走來。
助理大鬆一口氣,趕緊迎過去。
“關小姐,你終於來了!”
女人撥了一下肩頭的長發,看向坐在沙發上自斟自飲的男人,擔憂地皺起了眉頭,
“他還好嗎?”
“不好,他已經喝了好多了!”
“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去勸勸他。”
女人說著便朝著江楓的方向走去。
在這種情況下,唯一敢接近他的人,大概就是這位關小姐了。
女人走到江楓的身邊蹲下,輕輕.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很涼,缺了小指的手掌看起來有些怪異,但那絲毫不影響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她仍然覺得他是這世上最完美的男人。
她雙手捧著他的手,試圖用自己手心的溫度去溫暖他。
“怎麼了?為什麼喝這麼多酒?心情不好嗎?”
女人的聲音很輕很溫柔。
江楓一扭頭,與之視線相撞時,女人心中一疼。
此刻,他醉紅的眸子裏書寫著脆弱,是很少能從他身上看到脆弱。
下一秒,江楓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一言不發。
他抱得太緊,女人有點呼吸困難,但她沒有抗拒掙紮,而是順從地抱著,手掌輕輕地撫著他的背,無聲地安慰他。
男人將臉埋在她的肩窩,從她的脖子處一直吻上來,叼.住了她薄薄的耳.垂。
對,她的耳.垂很薄,常聽人說,耳.垂薄的人福薄。可眼前的男人對她說過,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
他說過,他有今天也不是命裏帶來的,而是自己一手創造的。她一直覺得他有膽識,有魄力,她很崇拜他,信奉他說的每一句話。
江楓用唇.瓣反複地摩挲著她的耳.垂,看著紅暈從她的臉頰一路蔓延過來,薄薄的耳.垂變得粉.嫩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