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初秋的拜倫戴爾城洋溢著喜悅與爽朗,距城門不遠處有一家不大的酒館,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家店的生意一向很不錯。
嘈雜的笑罵聲混雜著酒水的碰撞,鶯歌燕語炒的氣氛愈發火熱曖昧,有些大膽的甚至若無其事的調起情來,音樂咚咚咚的打著節拍,狂笑,迷亂,衝突――
“艸你媽的沒長眼睛啊!”木桌被大力掀翻,豐盛的瓜果烤肉帶著盤子叮呤當啷砸了一地,“老子這褲子兩個銀幣買的,你個婊子賠的起嗎!”
驚慌失措的女人嚇得臉色煞白,被推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大爺你行行好,饒了我吧……對不起對不起……”
“放屁!你以為幾句對不起就能抵老子的錢了?做夢吧你!”彪壯的大漢不依不饒,上前揪住女人的頭發便往牆上撞,所有人都幸災樂禍的看著笑著,沒人會傻到在這充當正義。
沒想到,傻麅子竟然真的出現了……
當一個身著灰麻袍義正言辭的站出來喊了一聲“住手!”時,看戲的眾人眼神都微妙了。
“你一個男子,竟然為了區區身外之物對一位柔弱的女子下手打罵,廉恥何在?!教養何在?!你試想,若是你年過花甲的老母也在外被任意打罵侮辱,你什麼心情!”一通大道理被灰衣男子說的慷慨激昂,手指頭幾乎要戳到壯漢的鼻尖。
壯漢當眾被男子大聲斥責,不由惱羞成怒:“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老子麵前指手畫腳,老子一句也沒聽懂!真怕打不死你個小白臉!”
按照劇情,這時候的灰衣男子應該是個絕世大俠才好凸現他的一腔熱血和爆棚的正義感,然而什麼都沒有按預料的發生,這個假裝弱雞出來裝逼的家夥,他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弱雞!就連剛剛差點被撞死的女人內心都升起一種“這家夥不是找死嗎”的感覺。
被用力的呼了一巴掌的男人砰!的砸過幾個空桌子,一臉血的攤在了地上。壯漢還想再補這小白臉幾腳,卻被一直纖細的手攔住了。
不會吧?又有人想出頭被打?
在所有人詭異的目光中,披著黑色鬥篷的人用著一種諂媚的令人渾身發麻的聲音開口:“這位大爺,您看您這颯爽的英姿,英俊的容貌,壯碩的體格,誰會是您的對手啊。說來實在慚愧,躺在地上那小子是我的弟弟,年級尚小還不懂事,我替他向您道個歉,您看,您大人有大量就繞過他這一回唄?”說著,很有眼色的掏出一枚閃光光的金幣,塞進壯漢手中,看的眾人都傻眼了。
“哼,算你小子走運,老子今天有事就不跟你計較,讓你弟弟以後說話小心點!”壯漢掂了掂手中的金幣,滿意的走了。
鬥篷下的人似乎放鬆下來,回首一把抓住地上的灰衣男子將他拖出了酒館。
“多謝兄弟相救,在下感激不盡無以為報……”灰衣男子一邊被拖著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話。
“誰說是無以為報了?”走在前麵的人猛的轉頭,鬥篷滑落露出一雙鳳目。
“呀,竟然是位姑娘,在下失敬。”灰衣男子一咕嚕爬起趕緊整理形象,看的奧吉莉婭嘴角一抽,“在下祁風,敢問姑娘芳名?”
“你是華夏的後人?總感覺說話腔調怪怪的。”奧吉莉婭曾經聽說過華夏族存在於極東的神秘位麵上,她以前去過一次,對那抱有很大的興趣。
祁風眼前一亮:“哦?姑娘看上去年芳二八,沒想到竟然知道在下的祖籍,請務必告訴在下姑娘的名諱。”
“奧吉莉婭。”被纏問的實在受不了了,奧吉莉婭隻好把名字告訴祁風,“我看你腰間別著一把玉笛,你應該是個以音樂為生的吟遊詩人,知道很多事情吧。”
“姑娘真是冰雪聰明,連這絕跡已久的古物都能一眼認出來。”祁風連連讚歎。
絕跡已久?這隻是一把普通的玉笛而已,在哈格是隨處可見的小玩意兒啊……不會……吧……
結合醒來後見到的種種古怪地方,奧吉莉婭有了個大膽的猜想:“祁風,我有事要問你。”
“姑娘請問,在下必定全力告知。”
“現在是魔曆幾元年?”
“哈?”祁風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姑娘莫要驢在下,用魔曆記年早就是遠古時期的方法了,現在不都是用皇曆記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