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就會有自己的方法。”許榮榮說。
“你的方法,是那個閔世言?”戰熠陽語氣裏的哂謔更加明顯,閔世言是醫生,和許榮榮的關係又不簡單,完全有能力、也可以幫許榮榮拿到這種藥。
“不是他。”許榮榮直視戰熠陽的雙眸,“你覺得我要給你下藥,會讓他知道嗎?”下藥雖然就是件不知廉恥的事情,但是自認還沒有不知廉恥到那個地步。
“嗬--,你確實不會讓他知道。”戰熠陽想起了許榮榮和閔世言從酒店裏一起走出來的那一幕,眸色又更深沉了一些。
許榮榮一邊和閔世言來往,一邊又試圖gou-引他?算什麼?腳踏兩條船?他和閔世言,誰是她的備胎?
“你盡快搬出去。”戰熠陽說出了來找許榮榮的真正目的,“以後,我不想再頻繁地看見你。還有,如果你要回來看天寧,挑我不在的時候。”
說完,戰熠陽毫不猶豫地出了房間。
這個結果,其實在許榮榮的意料之內。
但是,那些話那麼殘忍地從戰熠陽的口中不假思索地說出來,她還是有種天地都崩塌了,整個人都崩潰的感覺。
她就這樣,永永遠遠地失去了戰熠陽了嗎?比四年前還要徹底。
這個晚上,許榮榮徹夜難眠。
不管許榮榮有多絕望,黑夜還是會被驅散,第二天的曙光,還是慢慢地照進了房間。
天開始亮了,許榮榮還是睜著眼睛。
六點多的時候,戰亦琳就來找許榮榮了,被許榮榮的臉色嚇了一跳,忙問她:“大嫂,昨天晚上你和我哥……”
“我們,完了。”許榮榮發現她已經流不出眼淚了,這四年來,她已經流了太多的眼淚了。
“……”久久地,戰亦琳沒有說話,半晌後,她低低地問,“大嫂,我是不是害了你?”
許榮榮看向戰亦琳,搖搖頭:“沒有。亦琳,我還要謝謝你。這件事沒做之前,我一直不肯死心,一直認為我和熠陽還有可能,隻要我去努力爭取。可是昨天那種情況下,他寧願去衝冷水也不願意碰我。說明,我和他,四年前就緣盡了。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垂死掙紮,沒用的。他已經說了,以後不想再看見我,要我盡快搬走。”
戰亦琳先紅了眼眶,“我去找哥說清楚,藥不是你下的,你不要搬走。”
“別去了。”許榮榮拉住戰亦琳,“亦琳,已經沒辦法改變什麼了。”
“……”戰亦琳在許榮榮的眼底,看到了她最害怕看見的東西:真正的絕望,徹底的心死。
“大嫂……”戰亦琳握住了許榮榮的手,試圖留住一些什麼,卻發現也是……垂死掙紮,根本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明晃晃的金色陽光照進了房間,又是新的一天。
許榮榮平靜地起床,化了個淡妝遮住無法見人的臉色,在早餐的時候,平靜地告訴戰爺爺和梁淑嫻,她要搬回淺水灣了。
梁淑嫻和爺爺都試圖挽留,她隻是笑笑,說免得被品瑞雲誤會之類的,還是搬走好了,畢竟……她早就和戰熠陽離婚了。
早餐後,許榮榮收拾了一下簡單的行李,回了淺水灣。
這一切,都是瞞著天寧進行的,否則,她不一定能從戰家離開。
回到熟悉的地方,許榮榮終於明白過來,她和戰熠陽,其實早就成為了過去。
除了這套房子和留在這房子裏的回憶,事實告訴她:她已經不能再得到更多了。戰熠陽,已經屬於別人。她,隻適合守著回憶,不能再去爭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