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子年約四旬,頭正中有些禿頂,圓圓的麵容上帶著濃濃的蠻橫之意,左臉頰上有一個刀疤,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蠻不講理又殘虐暴戾。
不得不說,那個埋伏她們的人,派出的第一個人,就是這樣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效果很好,直接震懾住了對麵的兩個女人。
不管怎麼說,女人始終是女人,在麵對一些事物的時候,無論多強悍的女人,都會條件反射的害怕。
這不是一種心理上的害怕,而是一種女人所避免不了的,對不美好的事物的一種懼怕。
不過戰亦琳畢竟是當過兵的,所以在一瞬間的生理懼怕之後,她便恢複了原樣。
“你是誰?”她警覺的看著麵前的中年男人,大聲問道。
隻要知道了對方是誰,那麼就能知道對方的目標是什麼了。
雖然,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來找許榮榮。
這個時候,對麵的男人說話了,他的聲音有些粗噶如生鏽的鐵鏈,“我是誰,你不要管,把你身後的女人交出來,你就可以走了。”
“哼,想得美。”戰熠陽揚起嘴角,十分不屑的說道。
隻是她麵上雖然十分囂張不在意,可是心卻逐漸的沉了下去。
沒想到,真的是衝著許榮榮來的。
那麼,這次,就真的危險了。
以戰亦琳的眼裏,幾乎在看到那中旬男人的第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個練家子。
隻看那走起路來十分穩的腳步,以及微微蜷縮起來的手掌,這個人,功夫不低。
真的,不低。
戰亦琳深吸一口氣,阻止自己的心髒往下掉,她上前一步,擋在了許榮榮的麵前。
“嫂子,回車裏。”
“不,我……”許榮榮張口就想拒絕,這一次她不想做個鎖頭烏龜,看著小姑子在外麵冒險了,可是剛一張嘴,就看到了戰亦琳堅定地麵孔和眼神,許榮榮忽然就沉默了。
是啊,剛才雖然隻是一場虛驚,但當許榮榮坐在車裏,看著戰亦琳被挾持住的時候,心裏依然非常不好受。
為什麼她要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為什麼她不能幫助亦琳呢,為什麼她永遠都要當一個被保護的人。
傷痛無力難過一瞬間全部湧了出來,許榮榮隻恨自己當初為何不學一些拳腳。
哪怕是個普通跆拳道也行啊,至少不會成為亦琳的累贅啊。
如果自己躲在車裏,而亦琳在外麵為了保護她而受傷了,許榮榮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那個時候,她就咬著下唇告訴自己,如果再有危險,一定不要躲進車裏被人保護了。
哪怕是拿著小石頭砸人,她也要自己保護自己,同時盡量去保護別人。
可是,在許榮榮鼓起勇氣真的想去保護亦琳的時候,卻被戰亦琳堅定地眼神給擊碎了。
在那雙大大的眼眸裏,許榮榮看到了很多,很多。
有怕她受傷的擔心,也有對她任性的無奈,還有一副無力的憂傷,當然,更多的,是堅持的染讓許榮榮回到車裏。
“亦琳。”許榮榮張張嘴,卻又最終閉上了。
她是個累贅是個廢物,既不能保護自己,更不能保護別人,所以,為了不給別人造成麻煩,她還是乖乖地躲起來吧。
想到這裏,許榮榮低下頭,露出一絲苦笑,然後打開車門,鑽進了車門。
直到看著法拉利的車門被緊緊地關上了,戰亦琳才放心的抬起頭,看向那個已經滿臉不耐煩的中年男人臉上。
“怎麼,這就不耐煩了,你師父怎麼教你的。”戰亦琳冷笑,用話語譏諷中年男人,試圖擾亂他的心神。
“我師父怎麼教我的,不用你管,你還是管好自己,免得被傷了吧。”中年男人冷笑一聲,直接對著戰亦琳的肚子踹來,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戰亦琳見狀也不廢話,她微微扭動腰身,堪堪的閃避蠱過了這一腳,然後便猛地九十度旋轉了身體,側著一個半回旋踢,對著中年男人踢了過去。
“好,很好。”中年男人見狀,滿是橫肉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似乎很滿意戰亦琳的強度。
“好你大爺,待會你就知道,好還是不好了。”戰亦琳被中年男人的眼神激怒,那種終於看到對手的神情,讓她覺得惡心。
在戰亦琳心裏,這種人渣,怎麼配做自己的對手。
盡管他有幾手功夫,但並不代表,他可以做戰亦琳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