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天上掉餡餅似得,許榮榮以那麼出其不備的方式,闖到了他的手上。
這一次,他是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
這一次,她從也好,不從也罷,都將是他白晟的女人。
坐在沙發上的白晟,微微的揚起了嘴角,那是勢在必得的笑容。
而坐在床上上的許榮榮,也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這股寒意讓她覺得很害怕,但不會致命,具體什麼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她突然後悔就這麼闖過來了。
“白晟。”許榮榮放下手中的口罩和帽子,然後正了正顏色,十分嚴肅的看向白晟,“白晟,你是不是組織的老大,你告訴我,你不會,對不對。”
她希望他不是,這樣她就可以求白晟放掉她,然後如果白晟也是那個老大手下的人,這樣她就可以像拐走溫珊珊那樣拐走白晟,給戰家增加一份助力了。
所以此刻,許榮榮就那麼瞪大眼睛,期盼的看著白晟,渴望他能夠點點頭,然後說自己不是的。
可讓她失望的是,白晟搖了搖頭、。
看到許榮榮失望的耷拉下眼睛的時候,白晟的心已緊,幾乎在那一瞬間,他想欺騙許榮榮了。
欺騙她自己不是的……讓後去追她,讓她愛上自己。
不過再猶豫了一分鍾之後,白晟還是選擇了點頭。
所謂紙包不住火,瞞的了一絲瞞不了一世,白晟不希望自己以後的女人,要自己欺騙一輩子。
所以,在許榮榮期盼激動的眼神裏,他緩緩地點了點頭,一向斯文淡定的麵容上,也因為緊張而嚴肅了起來。
“榮榮,你不是在找我麼,我現在就在你跟前。、”白晟淡淡的說道,語氣倒是頗為溫柔,隻是內容卻讓許榮榮如遭雷擊。、
“你為什麼要是他,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壞,你為什麼要是他。”許榮榮又憤怒又憤恨又糾結的看著白晟,她始終不敢相信,那個當初溫柔的幫助她的男人,居然是她腦海裏的凶惡殺人如麻的組織老大。
“你為什麼要是他。”
在最後聽許榮榮憤怒的呢喃了一句之後,白晟淡淡的笑了,他能想象得出,自己在許榮榮的腦海裏是什麼樣子的。
大概很凶惡,很壞,甚至凶神惡煞的樣子吧。
的確,自己做了很多對她不好的事情,甚至屢次讓她的老公失蹤或者受傷,她憤恨自己是應該的。
可為什麼心底還是淡淡的心酸呢。
白晟微笑著,看向許榮榮,聲音清淡溫柔,“榮榮,你餓了嗎?”
他不想再聽到許榮榮這樣的不敢置信,所以他選擇了岔開話題。
不過許榮榮根本就沒有理他,反而憤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扭過了頭。,
白晟摸了摸鼻子,有些好笑的看著她,“難道生氣就可以不用吃東西了嗎?”
可許榮榮仿佛鐵了心一般不理會他,任他怎麼說話,她就是不理會。
白晟也沒有跟女人相處的經驗,所以隻得閉嘴。
就這樣又沉默了十幾分鍾,許榮榮終於開口了,“你放我離開行不行?”
那樣平淡的語氣,但是淡淡的央求,讓白晟的心頭又是一跳,不過他忍住了心軟,“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還穿著我這裏工作人員的衣服。”
許榮榮抿了抿嘴,她自然是不會告訴他的,因為這是戰熠陽的計劃,也屬於高級機密,她怎麼會告訴這個敵人。
是的,敵人,在許榮榮的眼裏,白晟就是敵人,不管之前他在她的腦海裏印象是多麼的斯文多麼的彬彬有禮,在知道他就是組織老大的那一刻起,許榮榮就把他徹底的並列在了敵人的位置。
那麼壞的人,跟戰家作對了十幾年,給無數個人造成了傷害,也給戰家造成了許多無法彌補的傷害。
甚至當初自己一個人苦苦的守候四年,也是因為這個人,那些品瑞雲啊等等人的出現,都是這個男人安排的。
他是個儈子手,給戰家製造了無數的痛苦,和傷害。
在過去的十一二年裏,這些痛苦和傷害曾經害的她差點死去,所以,無論白晟多麼淡然多麼溫柔,多麼對自己好,在許榮榮的心裏,他就是敵人,不折不扣的敵人。
“你不要再試圖對我好了,我隻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放了我,要麼殺了我。”她沒有回頭看白晟的臉色,隻硬邦邦的拋下這兩句話,然後不再做聲。
而白晟,就鐵青著臉看著許榮榮的背影良久,然後一邊點著頭,連聲說好,然後猛地甩手離開了房間。
整個大大的豪華房間裏,隻剩下許榮榮一個人孤單的坐在床沿,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