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殺人犯不是冒名頂替作案,興許許榮榮心裏會平衡一些,覺得範軍的死是個意外,但現在看,許榮榮不得不重新審視整件事情的經過了。
戰熠陽沒回答,但不回答就是一種默認,許榮榮很清楚戰熠陽的習慣。
轉身許榮榮看著戰熠陽:“要不是為了嫁禍給我,興許範軍就不會死。”
許榮榮泫然欲泣,戰熠陽把人摟了過去,一邊拍著一邊說:“這件事並不是表麵上的那麼簡單,從所有的事情來看,對方給我們撒了一張大網,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相信,針對的不是你一個人,榮榮,你要相信,好人是不會有好報的。”
戰熠陽輕輕的拍著許榮榮,試圖讓許榮榮的心情能夠好點,可即便是如此,許榮榮也哭的很傷心難過。
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她很愧疚,而且很想要找到真凶。
中午了,許榮榮才和戰熠陽起來,戰熠陽換了衣服,許榮榮走了半天才從床上起來,要不是聽說範軍的父母從外地趕了過來,許榮榮還不還起來,她起來就是為了去看範軍的父母的。
其實戰熠陽不打算這時候許榮榮去見範軍的父母,但範軍的父母大老遠的來了,許榮榮覺得要是不去見見,心裏過意不去。
老夫妻兩個就這麼一個兒子,突然的就死了,老夫妻不知道怎麼傷心難過,許榮榮不去她也坐不住。
戰熠陽陪著許榮榮去的太平間,還不等進門就看見範軍的父母了,老兩口哭的跟個淚人一樣,範軍的父親還挺得住,長得和範軍有三分相,但臉色也不是多好,一見到許榮榮人就有點愣,看看把頭給低下了。
警方已經和他們說了,事情有些蹊蹺,但他怎麼也忘不了許榮榮的這張臉,分明就是殺死兒子的人。
老人家就是在想,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你禍害我兒子禍害夠了,回頭一腳就給踹開了。
老人不是什麼見過大世麵的人,骨子裏都是淳樸,外麵人說什麼他都信,特別是外麵有些人喊著就是許榮榮殺了人,而且是減奸情敗露所殺,老人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奈何自己沒什麼本本事,隻能看著兒子冤死了。
老人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他都快六十歲的人了,三十幾歲快四十了才盼來這麼一個兒子,想不到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心裏的難處是怎麼說也說不出來。
範軍母親一看見許榮榮頓時就呆住了,她不管是怎麼回事,她就是知道,殺他兒子的人就是許榮榮這張臉,她恨,她恨死許榮榮了。
範軍母親一看到許榮榮,二話不說的就朝著許榮榮撲了過去,伸手就要抓花許榮榮的臉,許榮榮有點發呆,根本沒想到範軍的母親會激動成這樣,一時間沒能躲開,眼見著範軍母親撲了上來。
“胡鬧。”關鍵時候戰熠陽一把將人摟了過去,緊緊的護在懷裏,以免許榮榮的臉被抓花,把許榮榮的臉按在了胸口上麵。
範軍母親眼見著沒有得償所願,嚎啕大哭起來,說什麼她不要活著了,一下就坐到了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邊上,範軍父親一口氣上不來,哐當一聲栽倒在地,人就這麼過去了。
許榮榮一下掙開戰熠陽的護佑,忙著去看範軍的父親,老人家暈厥過去了。
“範伯伯,範伯伯……”許榮榮一個勁的召喚,一旁範軍媽忘了去找許榮榮算賬,也忙著去看老板,結果一看傻眼了,人暈倒過去沒氣了。
“馬上急救,快點。”戰熠陽身邊沒人,彎腰把人扶了起來,翻身給背到了身上,一路跑著去的急救室那邊。
好在送的及時,人總算是保住了性命,醫生說這是純粹的休克,沒什麼問題,身體各方麵也都很好。
人沒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許榮榮站在病房外麵看的範軍父母,心裏還是一陣陣的愧疚,不免難過起來。
戰熠陽站了一會,把許榮榮給帶了回去,交代了住院費其他的用錢地方,都記在他的賬上,回頭到他那裏拿錢。
安排好了,戰熠陽才帶著許榮榮離開。
出了門許榮榮又是一聲歎息,不由得問戰熠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水落石出,繼續這樣也不是辦法。”
戰熠陽看了眼懷裏的人,回了她一句:“快了,這兩天就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