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沈讓坐在床上還發呆,回頭看看在自己房間裏賴著不走的人,起來了全身都疼。
他的床給李佳文霸占了,他房間裏麵根本就沒有第二張床,隻好坐了一個晚上的板凳,在板凳上麵睡了一個晚上。
經過一個晚上的深思熟慮,沈讓還是不同意李佳文要和自己結婚的事情。
他是男人,結婚且不管是不是女人該不該說,總要有根基,但是他和李佳文根本就是什麼根基都沒有。
“你睡醒了麼?”沈讓站起來活動了活動,好在是部隊裏麵曆練過,要不然他還真的受不了這些。
李佳文昨晚睡的比沈讓好,但是都七點了人還沒有起來。
沈讓便想,這是個什麼生物,還是團長呢,團長就是這種覺悟,睡到這個時間了還不醒,不醒不醒吧,沈讓隻好把人叫醒了。
但沈讓叫了兩聲,兩聲了,李佳文也還是睡著不醒。
沒辦法,沈讓這話才沒說,轉身先去外麵了。
結果出門沒多久就給許榮榮叫了過去,許榮榮一臉的期待,拉著沈讓去的廚房裏麵,進了廚房就開始打聽。
“昨晚睡得好麼?”許榮榮一邊觀察沈讓一邊問。
許榮榮都聽戰天寧說了,沈讓性格憨厚,人比較豁達老實,所以說這個大哥還是有模有樣的。
這樣很好,但要是人生大事上麵太呆板可就不好了。
許榮榮坐在椅子上麵,一邊說話一邊摘菜,等著沈讓報告點好消息。
按照許榮榮的觀察,這件事靠譜。
不管沈讓願不願意吧,李佳文可不是一般的人。
能當上團長的人都不一般,能當上女團長那就更不一般了。
許榮榮的眼睛裏麵,李佳文可是人上人,比兒子戰天寧都要牆上幾百倍的人。
沈讓一臉的危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想了半天,沈讓也沒回答上來,倒是讓進門的李佳文給搶了先。
“我們決定了,他要給我負責,會和上級申請結婚的事情。”李佳文進門朝著許榮榮說,許榮榮張大嘴巴啊的一聲驚歎,沈讓跟著站了起來,對著李佳文一陣無語,有口說不出的樣子。
“阿姨,昨晚我們睡在一起,床有點小,我想換個房間,和他睡大點的床。”李佳文說著找了根黃瓜,哢嚓咬了一口。
許榮榮立刻搖了搖頭嘖嘖兩聲,笑的眼睛眯成縫合不攏嘴。
團長就是不一樣,都這麼彪悍!
許榮榮當即有了個決定,把最大的房間給沈讓收拾出來。
“佳文啊,你不用和你父母說說這件事情麼?婚姻也不是兒戲,還是要和父母說說的。”許榮榮是想和李佳文說說,這件事情我們是同意的,就是你家裏人,知不知道。
畢竟你是團長,沈讓才是個普通兵,還是商量商量的好。
不想李佳文竟說:“不用了,我家裏就剩下我一個人了,不用商量,除非我能過陰,但估計我是不能了,從我爸媽死了開始我就沒夢見過他們。”
李佳文一說許榮榮便沒反應了,死了?
“你說你父母都不在了?”許榮榮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半天才問出口。
李佳文看了一眼臉上僵硬的沈讓,坐下了說:“我爸媽都是烈士,為國捐軀了。”
為國捐軀?
沈讓注視著李佳文從容不迫的臉,好似李佳文說沒有父母好像是很光榮一樣,但沈讓聽來卻總有那麼一點的不盡人意。
沒好問,但沈讓卻盯著李佳文看了一會。
“那都是烈士啊?”許榮榮想了想問,覺得這孩子怪可憐的,又問:“那你父母什麼時候去世的,去世的時候你多大?”
“六歲,我六歲他們就都為國捐軀了。”李佳文想起小時候的事情記憶有些模糊,其實她也隻是記得父母的樣子,其他的已經記不清楚了。
沈讓很久才坐下,看著李佳文不說話了。
許榮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問了很多的問題。
“那你是和你爺爺奶奶在一起生活?”
“不是,我爺爺奶奶也都是烈士,我爸爸二十歲的時候就死了。”李佳文回答的異常平靜,許榮榮反到沒反應了,確實很可憐。
“那你和什麼人生活?”總有人管吧,叔叔還是姑姑什麼的。
“我在部隊裏長大,剛開始我和老首長在一起生活,後來老首長死了,我就和老首長的夫人生活,老首長的夫人死了,我和她的兒子媳婦生活。”
說的好像是個克星一樣,許榮榮不是歧視,也不是迷信,但她真的有些擔心了。
想了想,許榮榮也不說話了,起身的時候說:“我去收拾一下,回來再說,沈讓啊,你跟媽出來一趟,媽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