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戰天寧說葉子安感動的,就是紀凡逸也沒有這麼說過。
葉子安抬起手還摸摸自己的臉,而後問戰天寧:“阿姨的皮膚不好麼?”
“阿姨的皮膚很好,也需要保養。”戰天寧拿走了一整串鑰匙,而後問葉子安:“這把是麼?”
“不是,邊上的是。”葉子安就像是個傻子一樣,指了指期中的一把,戰天寧看了一眼,握著那把,而後說了聲謝謝轉身走了。
出了門戰天寧拿著紀凡逸家裏的鑰匙朝著樓上走,紀凡逸兩眼冒精光,這小子幹什麼呢這是?
這是他家裏,他怎麼拿著他家裏的鑰匙?
到了樓上,戰天寧打開了紀念恩的房門,跟著把鑰匙拆了下來,而後有從樓上下來,快速的去了葉子安的房間裏麵,進門把一整串鑰匙交給了葉子安,說了謝謝阿姨,人就沒影了。
葉子安跟做夢似的,看著關上的房門,還念叨,許榮榮家的孩子一點都不像許榮榮。
許榮榮正家裏看著孩子,一邊看一邊看著一本珠寶圖片,上麵都是最新的款式,她要買珠寶送給李佳文,一直也不知道要買什麼,王丹彤過來,就帶了兩本畫冊過來。
許榮榮正卡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戰熠陽馬上把戰小丫頭抱走了,怕許榮榮嚇到戰小丫頭。
“怎麼好好的打噴嚏,不是紀凡逸在背後罵我麼?”許榮榮看著戰熠陽出去,抬頭喃喃自語。
紀凡逸剛剛做好,就打了一個噴嚏,耳根也熱了。
紀凡逸還說,也不知道是誰背後罵他了。
葉子安從房間裏出來,看看坐到了沙發上麵,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感覺有點失落,不是說不好吧,就是有點不太舒服。
把手伸過去拉著了紀凡逸的手,紀凡逸還有點茫然了,今天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弄得這麼嚇人,平時這些動作都是他來做,今天怎麼輪到她了。
紀凡逸訝異的朝著葉子安看了又看的,葉子安也不說話直接靠近了紀凡逸的懷裏。
紀凡逸是本能的,抬起手把葉子安給摟住了,很久才說:“等女兒嫁人了,我們就剩下兒子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兒子也走了,就剩下我們兩個了。”
紀凡逸忽然愣了一下,低頭看著已經到了中年的妻子葉子安,忽然回憶起了年輕的時候,忍不住把葉子安給摟住了。
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亦或是父母,終究那些人都是他的過客,也隻有她才是他這輩子常住久安的永遠。
“說什麼傻話呢,怎麼是都走了呢,這不是都在身邊麼?”紀凡逸說著拍了拍葉子安的肩膀,葉子安忽然笑了那麼一下,許久才和他說:“你心裏也不是這麼想的吧,人家不來的時候整夜的睡不著覺,人家來了,你還是整夜的睡不著覺。
其實孩子已經長大了,別再癡癡傻傻的抓住不放了,難道你像公園裏的老頭子一樣,以後喝酒後悔麼!”
“我怎麼是老頭子,我一輩子都年輕。”
紀凡逸冷不防的說,葉子安拍了拍他的手臂:“好,你一輩子都是年輕的,你是老妖精,這樣好了麼?”
葉子安忽然的笑了笑,紀凡逸也就不說話了。
抬頭朝著女兒的房門口看了一眼,轉過臉也沉默了起來。
都說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紀凡逸要是把這個貼心小棉襖真的給了戰天寧,肯定要痛上一段時間了,起碼他是不適應的。
但要是戰天寧,他還能勉強認可,要是換成了別人,紀凡逸會弄死對方。
夫妻兩個樓下坐著,樓上戰天寧也沒又閑著。
戰天寧進門的時候紀念恩正在浴室裏麵洗澡,打算洗澡換上衣服去外麵走走,不然麵對著戰天寧她會不舒服。
房門鎖了,紀念恩就沒有鎖浴室的門,自己的房間裏麵洗澡,幾個人是鎖門的。
戰天寧進門沒看見人,聽見浴室裏麵嘩啦啦的水聲,便想到了什麼,跟著便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
門上了鎖,窗簾也拉上了,把褲子扔在浴室門口,邁步直接走了進去。
浴室的門關上,紀念恩轉身朝著門口的人看了一眼,臉上一下紅了白了的,根本翻不出是什麼顏色了。
蠕動了兩下小嘴,紀念恩朝著身後退了兩步,抬起手忽然把眼睛給當上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還是不敢看,有點不好意思,也確實有點害怕。
不是幾年前的那個天寧哥哥,此時的戰天寧對她既又陌生又有熟悉,她說不上來,但是她知道,他變了,變得不一樣也強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