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鏡再次進來的時候,已經遆琴的任何朋友了。
“鏡子,這裏五千塊你幫我繳一個月的住院費。”遆琴隨手將床上一疊錢丟到沈鏡懷裏。
沈鏡愣了下,看著眼眸清澈,神情沒有絲毫混亂的人,驚喜一問:“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嗎?”
“遆琴。”遆琴立即回答,當隨即又道:“小提琴。我是一把小提琴。”
微微張開嘴,遆琴嘴裏溢出了一連串優美的音樂旋律,那是小提琴協奏曲《梁祝》的片段,自己翩翩起舞著。
沈鏡苦笑一下,拿著錢走了出去。他以為她好轉了,結果隻不過把皇帝變成了一把提琴。是否以後他都無法成為愛妃了?
心底有絲絲失落感,但隨即被沈鏡用力搖頭甩去這莫名的悸動感。真是瘋了,他怎麼會對一個病患有這樣的感覺?
幸好,這五千塊一繳,院長也不會不舍得對她用藥物治療了。
沈鏡一出病房,遆琴安靜了下來。躺在床上沉思著……
他,真的不會愛上一個病患嗎?
手握拳,遆琴給自己做了一個打氣加油的姿勢,大喊一聲:“加油!還有一個月時間努力!”
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
才半個月的時間,沈鏡便接到了研究所的電話叫他回去。有一次非常難得的臨床研究給了他一個名額。這對一個還沒畢業的研究生來說,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得到的機會。
即使對這裏有眾多不舍,沈鏡依舊毅然地選擇了回德國參與研究。
手裏拿著藥,沈鏡走進遆琴的病房,道:“琴琴,吃藥了。”
因為遆琴有狂躁暴力傾向,導致醫院護士都不敢進來護理。她的所有一切都交給了沈鏡包辦。
這半個月的醫療,遆琴似乎已經好轉很多。不再老喊著自己是皇帝,除了偶爾堅持一定要沈鏡叫她琴琴,還有總是以沈鏡女朋友自居索要親吻外,她根本不像是病患。
一看到藥,遆琴的臉立即皺了起來。這半個月,她都消瘦不少了。原因是每次吞了藥物後,總在沈鏡離開後,立即催吐。折騰得她都快要死掉了……
沈鏡好笑地看著她皺起的臉龐,輕輕摸摸她的腦袋,道:“要吃藥才能好。”
嘟嘴,遆琴將臉龐湊到沈鏡麵前,索吻。
沈鏡頗為無奈,輕輕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後,道:“好了,吃藥吧!”
遆琴快速地雙手一捧沈鏡的腦袋,壓下自己的唇,給他一個法式熱吻後,在沈鏡沉下臉時,乖乖地拿起藥吞了下去。
沉下的臉轉為無奈一歎,沈鏡這一次並沒有立即離開,第一次這樣深深地凝視著遆琴,道:“你以後要好好配合別的醫生,要懂得壓抑自己的狂躁。不然,以後會被人綁起來的。”
一想到他離開後,她會被人綁起,沈鏡心裏就一陣不舒服。
遆琴眉一緊,忙問:“我才不要別的醫生,你為什麼要說這些話?你不要我了嗎?”
“我要回德國了,我隻是在這裏實習而已。”
這一聲回答像重捶捶落遆琴心裏,重得她一時間難以呼吸。臉色蒼白地捂著心口,眼眶裏迅速蓄滿淚水……
他要走了,他要走了……
她滿腦都是這樣一句話,她用力地甩頭,想把這句話甩掉。
“不哭,不哭。”沈鏡忙著安撫突然眼淚直流的遆琴。
“不要走,不要走……”用力抱緊了沈鏡,遆琴乞求的聲音令人傷感。
她不要他離開,在她深深愛上他的時候,他怎麼能就這樣說要走了呢?那她怎麼辦?
然而,沈鏡還是狠心地推開了她,對她說:“你好好治病,等你好了我就回來看你。”
他依舊那樣毅然地轉身離開,全然不顧在身後哭成淚人兒的她……
那一夜,遆琴做了一件事情。
她跑離了她的病房,跑進了沉睡中沈鏡的宿舍房間。在他半睡半醒間,她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脫下了他的衣服,吻上了他……
沈鏡隻覺得半夜身子燥熱,他仿佛看到了遆琴,她似乎闖入了他的夢中。他也想留下來親自照顧這個女人,他不願別人把她綁起來,逼她吃藥……
他內心對她的渴望越來越強烈,他知道這是不對的,她隻是他的病患而已。然而,沈鏡從不曾想過,如果隻是病患而已,他怎能縱容到任由她隨意親吻他呢?
如今這個女人闖入他的夢中,如果這是他的夢,他願意倘然麵對他內心的渴望,至少在夢裏他可以倘然麵對著……
沈鏡抬手擁抱住了遆琴熾熱的身子,將她緊緊捆入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