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動身的時候軍營裏死了一個將領,死者名見攀剛是負責右翼軍的一個千人小隊,被刺殺而死。赫連睿聽到下麵的人的彙報,緊皺眉頭。此人可以無聲無息的殺掉一個千人小將,那必然也可以刺殺更高的領將。
柳瑤見赫連睿皺眉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這個人很可能是北宗曾經派遣在各個國家的臥底,如今竹桓得知我們將要攻打聖羽國,所以啟動我在我夏朝軍隊中的臥底來刺殺我們的將領,我相信這隻是一個開始。”
赫連睿凝眉思索了一會兒道:“你現在才是北宗的宗主,那那些臥底為什麼會聽竹節的?”
柳瑤道:“這也是我接管北宗以後才知道的事,原來每一個掌管北宗的宗主手中都有一個秘製的令牌,有了那個令牌才真正稱得上是北宗的宗主,我隻不過是代替的而已。就算我手中也掌握著一份名單,那也沒用,他們也不會聽我的。更何況在離開聖羽國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再是北宗的宗主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先滅掉或者奪取北宗了?可這北宗現在的藏身之地也隻有竹毓知道,如今他已經死了,那……”
赫連睿說的,柳瑤又豈會不明白:“我雖然沒有去過北宗的宗門,但卻也聽子毓提起過那個地方。我需要去北宗總舵一趟,軍隊暫時就先按兵不動,還要加緊巡防不要再給那些臥底刺殺將領的機會。”
赫連睿原本是打算跟柳瑤一起去的,可是軍隊裏必須有人坐鎮,最後柳瑤帶著孔笙,還有就是百裏柔。
“我們此去非常凶險,你還是不要再跟著我了。”
哪隻百裏柔是個強脾氣:“我就是要跟著你,你別把我跟那些嬌生慣養的公主小姐比,你這是看不起我?”
柳瑤見他們兩個誰也奈何不了誰,隻是微微一笑道:“就讓她跟著吧,就算你能將她留在這,她也未必會好好聽話的待著。”
百裏柔一聽柳瑤替她說話,立馬雙眼放光,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孔笙,然後跑到柳瑤身邊道謝。柳瑤隻是淡淡的回道:“曾經我也以為自己吧一切風險都承擔了,才能給自己所愛的人幸福。其實並不是,隻要兩個人能在一起,不管麵對的是什麼,都會是幸福的。”
百裏柔聽了似懂非懂,柳瑤也沒有再有多餘的解釋,一夾馬腹走遠了。
自從北宗第一次被人剿滅以後,剩下的人處處遭人追殺,竹毓四處尋找藏身之地,終於在一個叫南漳的地方安頓下來。這南漳四麵環山,全是深山老林,裏麵煙瘴毒物密布,若是沒有專門的地圖,任何人進去都隻有死路一條。
立在南漳的土地上,柳瑤望著眼前的雲霧繚繞。雖然現在已是快要入冬的季節,這南漳卻是一片鬱鬱蔥蔥,絲毫不減落葉凋零,百花仍舊盛開。
隻是越往裏走人煙越是稀少。走到最後就剩下無數高大的樹木以及一眼望不到頭的密林。柳瑤一腳踏進密林便被裏麵的濃霧迷了眼,伸手不見五指。腳下一深一淺,長年累月的落葉層層堆積,又曆經歲月腐爛成爛泥,變成難聞的氣味夾雜著各種腐屍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一旦被人吸進去這些煙霧就會使人中毒昏迷,死無葬身之地。
柳瑤曾經聽竹毓說過裏麵的情況,早在進入之前就已經吩咐孔笙和百裏柔做好了準備,掩住口鼻。哢嚓聲不斷響起,柳瑤不用低頭去看也知道是地上的枯骨被踩碎的聲音。柳瑤打開手裏的地圖仔細看了看,一麵吩咐孔笙兩人跟緊她,一麵小心翼翼的探路。
“這裏麵有不少子毓布置的陷阱,所以千萬不要踏錯了,剛才我們已經繞過了第一個關卡,想必就快到了。我已經給我的一個朋友發了消息,她也應該快要到了。”
孔笙聽了便問:“北宗的人我也認識不少,你說的可是曲夢與姬昊他們兩個人?”孔笙沒有聽到柳瑤的回答,因為霧氣太大又看不到柳瑤的表情,心下猜到柳瑤可能點頭了,就又接著道:“上次在郴州的時候我聽說這姬昊已經準備退出北宗了,難道他沒有走麼?若是得到此人的幫助,那我們就成功一半了。”
柳瑤在孔笙話音落下的時候開口:“沒錯,我要找的人就是他。控製北宗的令牌在竹節手上,我們不可能拿得到,所以我們要讓北宗換血,從新掌控它,沒有姬昊的幫助我們根本就完不成。他曾經是北宗地字門裏的統領,可以說北宗的大部分刺客都是經過他的手訓練出來的,若是他肯幫助我們,那我們重新掌控北宗就易如反掌。就算是有一些北宗的老人反對,我們直接殺了便是,到時候恐怕會有一場惡戰,你保護好百裏柔。”
“恩,我知道!”
孔笙的話剛落,忽聽空中一陣破空之聲響起,三人麵前已經出現一個人影,卻不是姬昊,而是曲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