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誰為誰不懼流年(2 / 3)

:一是跟我走;二是和言家斷絕一切關係!”他隻當孫子欺騙,他斷不能允許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讓言家貽笑大方。他培養這麼多年的繼承人不是一個戲子。言希看著天,忽然笑了:“如果沒有三,我選二,我想有個家。”不再孤獨,不再寂寞,不再被辜負,不再被拋棄,有保護自己和可以保護的人。言老拂袖,搭飛機離去,隨之,凍結了言希的所有信用卡。高高在上的言家,和言希再沒有關係。阿衡返校之前和祖父長談一整夜,第二天家人問起,溫老抱著鳥籠子充耳不聞。阿衡的考試成績全院第一,拿到了去法國留學的資格。她問,能不能帶家屬?院領導說,可以,但必須自費。阿衡打電話說:“我在H城等你。等你,嗯……三天,到上飛機的最後一秒。”言希微笑,那笑容真美,像個孩子。他說:“好。”第一日,達夷出了事,被下了單子,說公司偷稅漏稅高達千萬。辛老屍骨未寒,達夷卻被帶到了看守所。言希問他:“是不是有這麼回事?”達夷搖頭:“賬務一直都是陳倦在管。”找到那朵玫瑰花兒的時候,他正與陸流談笑風生。言希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覺得荒謬:“你和陸流是一夥的嗎?你跟達夷的感情是假的嗎?”陸流微笑,勝利者總有一種高姿態。陳倦低著眼睛,聲音苦澀:“是,我是。你知道,我一直喜歡陸流。”言希大笑:“這一招真妙。連辛爺爺也在你們的計劃之內吧?瓦解了辛家,而言家因為我這個汙點聲名狼藉,獨剩陸家巋然不動,妙,真妙!”陸流眯著眼說:“言希,我說過,我不會給別人做嫁衣。”言希卻抬起陳倦的下巴,居高臨下,目光冰寒,咬牙切齒:“陳倦,你耳朵跟我一樣,也聾了嗎?聽見了嗎?為了這種人,你害了朝夕相伴八年的辛達夷!”陸流淡淡地掃了陳倦一眼。陳倦病還未好,猛咳起來:“是,辛達夷算什麼東西,他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手卻是掐著桌角穩住身形。言希問:“陸流,你想要什麼?”陸流微笑,反問:“言希,你現在還有什麼讓我瞧上眼的東西嗎?你踐踏了自己的靈魂,把我耗盡半輩子養出來的靈魂裝了別人,已經毫無用處。而溫衡,我小瞧了這個女人,她毀了我的心血。她不是說她想和你在一起嗎?我偏偏不讓你們在一起。”言希眼睛明亮,大笑出來:“陸流,你什麼時候腦子變笨了?隻能想出這種八流的電視劇劇情。不就是溫衡嘛,溫衡又值什麼,蠢笨如斯,陸少也瞧得入眼嗎?”他打電話,當著陸流的麵,目光灼灼,背脊高貴:“溫衡,你走吧,我喜歡的是陸流,不要再回來,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改變主意了,不和你一起出國了。”阿衡沉默,隻有呼吸。半晌,她說:“知道了。”掐斷了電話。還有兩天,離她上飛機最後一秒還有兩天。第二日,辛達夷的一千萬補齊,撤了案,檢察院不再提起公訴。陳倦消失,不知去了哪裏,建築公司全部資產也隨之不翼而飛。第三日,辛達夷平安出獄。言希帶著他吃了一頓烤肉,兄弟倆兜裏的錢加起來不足百元。吃完烤肉,所謂紈絝,灰飛煙滅。言希語氣很溫柔,抵得過達夷與他相識的二十五年。他拍拍他的肩:“達夷,我得去見阿衡了,你好好活。”達夷狐疑:“你不怕陸流對阿衡不利……”言希微笑,他說:“我不怕。我想和阿衡在一起,我想要有個家。”他說:“你好好地活著。”他開著酒紅色的跑車,上了高速。一百八十碼的速度,鬆開了白色襯衣下的手。他微笑著,如此從容。車像火色的鳳凰一般,高高遠遠地飛翔著。他要看到阿衡,曾經為他唱著山歌的阿衡。那首歌怎麼唱的來著?人若有知……配百年。人若有知配百年。遠方,駛來了什麼?他閉上了眼睛,嘴角的一抹微笑,像極了絢爛的初開的桃花。黑暗中,發中的血在滴落,那樣減弱的心跳。言希忽而想起,他的阿衡,要的也許隻是一句簡簡單單的“喜歡你”。跌跌撞撞這麼多年,他的小情人,一直不知道,他是,那樣那樣的“喜歡你”。也隻是一瞬間,時空旋轉,血色猩紅,打散在車窗。第三日,阿衡一直貼在胸口戴著的言希送的戒指,他一直以為她丟了的戒指,斷了線。她望了他們共同存在的國土,最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