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鐵將整套劍法演練完畢後,慕容師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似乎擁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很容易地就能進入一種‘格物’的狀態!”
“‘格物’?這是什麼?”雲鐵問道。
“‘格物’用西天域的叫法應該是‘冥想’,修煉者通過進入這種狀態達到與某樣特定之物交流的狀態——這可以是一條河流、一塊石頭甚至一棵草木——從而達到‘頓悟’的效果。‘頓悟’的結果可能是一套高深的心法、煉體之法,或者是一套精妙至極的劍法!”
“但是,我並沒有學到這套劍法!”雲鐵略帶失望的說道。
“你沒學到,但你見識到了。我想待你劍術修為逐漸變強,你必然能夠學會這套劍法,所以你無需沮喪。更何況劍道之路漫長,那套劍法也不應該成為你的終點,如果可以的話,你也可以創造出比之更厲害的劍法傳世。”慕容師看著雲鐵,認真地點點頭。
“喂!你們兩個!天亮了吃早飯了!”二人正說話間,謝子翎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也是,練了一晚上,什麼也沒吃。先去吃點東西吧!”慕容師和雲鐵迎著謝子翎走了過去。
“你們倆一晚上都幹什麼了?別跟我說練了一晚上的劍!”
“嗬嗬,正是在練劍!”雲鐵笑著說道,朝謝子翎點點頭。
三個人回到了宿營地,幾個帳篷早已經收了起來,齊不歡和幾名風城劍派的弟子們七手八腳地把油布和木條重新摞到馬背上,元哲向他們走了過來,將兩個熱氣騰騰的饅頭遞到一宿沒休息的二人手中。
“慕容兄為雲鐵小弟傳授劍術,一晚上成果如何?”元哲壞笑著看著雲鐵左臉上的淤青,想是慕容師下手沒有留情。
“還行。這小子天資不錯,將來必成大器。”慕容師邊嚼著饅頭邊說道。
“哦?看樣子進步神速嘛!能得到慕容兄的肯定,你小子劍術肯定突飛猛進了!”元哲突然想到了一計,“你看這邊也有幾位用劍的弟子,不如讓他們比試比試,權當練練手!”
“好啊好啊!又有熱鬧看了!”謝子翎第一個拍手讚成。
“這個……不太好吧,我也是剛練習而已,還沒經過實戰!”雲鐵為難道,他看著慕容師,征求他的意見。
慕容師倒是默不作聲,繼續嚼著他的饅頭。不過從內心來講,他也想看看雲鐵對於“淩峰劍法”能夠掌握到什麼程度。吃完饅頭,慕容師悠閑地伸了個懶腰,遠遠地向北方望了一眼,說道:
“離將軍泊還有不到百裏的路程,加把勁中午之前應該可以趕到。”
“哎……慕容兄,我們在說比試的事情,你不要扯開話題啊!”元哲竟然不依不饒起來,“你可不要護徒弟,我這就把他們叫過來!”說完竟然真的朝著那幾名風城弟子走去。
“元哲!”慕容師叫住了元哲,“不是我不讓他們比試,而是以雲鐵現在的劍術修為,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吹吧你,隻用了一個晚上你就能將雲鐵從一個劍術修為剛‘入門’的人提高到‘精英’一階,你敢說我都不敢信!”元哲攆著下顎的山羊須,搖頭說道。
“是真的!那幾名弟子的劍術修為也就‘劍士’後期的水準,但雲鐵現在已經達到‘執劍士’初期的水平,他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呢?”慕容師解釋道。
“既然雲鐵這麼厲害,不如這樣吧,從他們中挑兩個人和他對戰,看看結果如何。”謝子翎提議道。
“嗯?這個辦法好,我這就去把他們叫過來!”說完元哲就朝著風城劍派的弟子們小跑過去。
“這樣……行麼?”雲鐵啃了一口饅頭,一臉疑惑地看著慕容師。
“當然可以!你可是我調教出來的!”慕容師回答道,嘴角邊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不一會,元哲帶了兩名弟子過來,他們分別出自尉遲劍宗和宇文劍宗,都是“精英”階的修為,都不及雲鐵的“師習”階;但劍術修為都在“劍士”後期,比之前的雲鐵高出不少。
“既然是比試,就要先說明規則。本次比試單純是以劍術對決,雖然是二對一,但雙方都不得使用內力、靈術、暗器等,不得借用外力,否則即判為敗方!”元哲宣布道,儼然成一副裁判的樣子,“特別是雲鐵,絕對不得使用‘伏魔法相’和藏在劍中的神秘力量!”
“好的,明白了!”雲鐵朗聲回道,麵對挑戰,他從來就沒有退縮過。
“尉遲劍宗弟子張山、宇文劍宗弟子長孫狄!”兩名風城劍派的弟子各自做了介紹,與雲鐵行過禮後,擺開架勢,抽劍出鞘。
而雲鐵則仍將“鐵雲”劍背在後背,右手摸著劍柄,左手做了個“請”勢,道了聲:“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