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笑的格外僵硬刻意。
“墨歌啊,我聽若瑜說,你現在是權總的秘書?”
咯噔。
林墨歌心底一沉,果然,那個林若瑜,不會放過這麼勁爆的消息。
說不定,她把那天的事,還添油加醋了一番,說給了林廣堂聽。
要不然,他今天,也不會刻意跑這一趟過來了。
果然,人勢力了,真是可怕。
深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下來,點了點頭。
見她承認了,林廣堂似是喜上眉梢,眸子裏閃著精光。
“墨歌啊,對你們公司的雪城招標會,你知道多少?”
一句話,徑直將林墨歌打入深淵。
果然,這才是他到這裏來的重點。
她兀然想起,上次在辦公室裏,確實看到過一份關於雪城招標會的參賽名單,而裏麵,似乎確實有林家。
隻是當時沒有在意,現在看來,當初林若瑜會出現在辦公室裏,也與這件事有關了。
“我才剛進公司不久,對於這些事並不了解。”她淡淡的說道,不想給他留一絲僥幸。
林廣堂眉目一挑,便要發怒,卻硬生生忍了下來。
他還沒忘記,今天來這裏,是來“求”人的。
強擠出一個笑臉來,嗬嗬笑著,親昵的拉起了林墨歌的手。
“墨歌啊,你也知道,自從我進了監獄,公司就成了空殼子,風雨飄搖。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稍稍有點動靜,就會麵臨著破產。難道你眼睜睜的看著林家破產?讓你媽跟著我受苦,流落街頭?”
嗬嗬,林墨歌心裏一陣冷笑。
她跟母親這些年,一直都是流落街頭的啊。
什麼時候,享過他的福?
說出這種昧著良心的話來,怎麼不怕天打雷劈?
見她不動聲色的抽出手去,他仍舊訕訕的笑著,“現在隻有得到雪城競標會的優勝,拿到這個項目,才能讓公司起死回生啊……我林家才有希望重振旗鼓……”
說著,還給王雲使了個眼色。
王雲會意,趕緊拉著林墨歌的手哀求,“墨歌,你就幫幫你爸吧,他現在也是沒別的辦法了。咱總不能看著你爸一輩子的心血毀於一旦吧,是不是?”
林墨歌眉頭緊皺,就連母親的笑臉看在她眼裏,也覺得那麼陌生。
心,隱隱作痛。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父親對她冷言冷語,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
林家那母女二人,對她更是極盡侮辱折磨,她也都一一挺了過來。
可是,最讓她心冷的,是自己的母親。
從小到大,耳提麵命,不讓她做任何的反抗。
隻能唯命是從,唯唯諾諾的活著。
因為母親,愛極了這個男人,為了他,願意付出一切。
握緊了拳頭,沉聲道,“雪城競標會的事情我確實不清楚,而且,你也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在權總麵前連句話都說不上,實在幫不了你。”
冷淡的話,拒絕的幹脆利落。
也成功的,引起了林廣堂的怒火。
啪!
重重的把茶杯放到了茶幾上,茶水四溢。
王雲嚇了一跳,趕緊安撫,“廣堂,你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又轉身,嗬斥女兒,“墨歌,你也是的,要是能幫就幫你爸一把,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執拗呢。”
拳頭,握得越來越緊,心,也越來越冷。
在她與這個男人之間,母親,永遠會選這個男人。
許是看在有求於人的份上,又許是林墨歌現在的身份不同於以往。
林廣堂終究還是強壓下了火氣,憤然道,“你也不用跟我打馬虎,若瑜早就說了,你跟權總的關係不一般。你在他的茶水裏動了手腳激怒他,都沒有被炒魷魚,就足以說明,他對你有心。所以,這事由你出麵,一定行的通……”
果然,她就知道,那天的事,會被林若瑜以更誇張的方式說出來。
更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把這件事,當成威脅她的條件。
對上母親那雙哀求的目光,她終究,還是心軟了。
咬緊牙關問道,“直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做。”
一聽有了緩和,林廣堂和王雲頓時都喜上眉梢。
林廣堂更是急切的探過身子道,“我跟若瑜是這麼合計的,在權總的辦公室裏,肯定有關於雪城競標會的圖紙,你去找一找,然後發給我,有了這些,若瑜就能在競標會裏取得優勝了……”
“你是要讓我偷圖紙?這是盜取公司機密,要判刑的!”
她的眸子裏,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這父女兩個,為了利益,簡直是踩著鋼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