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得林墨歌差點嗆到。
“你卑鄙!”
他說的沒錯,林氏能不能入選,隻憑他一句話。
如果他現在又反悔的話,她天黑以前完不成任務,那母親的性命,便沒有保障。
那些亡命歹徒,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氣得身子都在顫抖。
卻仍舊隻是隻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好!……期限是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
說話的時候,幾乎咬斷自己的舌頭。
“哼……”他鼻腔間發出一聲冷哼,滿滿的嘲諷意味,“沒有期限,直到我厭惡你為止。”
禽獸!
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不,他是狼,披著人皮的狼!
沒有人性,沒有感情,隻有狠辣惡毒的石頭心!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自己招惹上的,竟是一個如此可怕的嗜血惡魔!
原本因為憤怒而通紅的小臉,此時卻一片慘白。
如同在寒風中飄搖的枯葉,被沙石穿透到,遍體淩傷……
權簡璃微微擰了眉頭,語氣平緩了些許,“做我的床伴,又不是讓你去死,用得著做出這種可怕的表情麼?況且,我對女人向來闊綽,又豈會虧待了你。隻要你像昨日一樣取悅於我,自然,也會得到嘉獎。”
闊綽?
嘉獎?
嗬嗬。
她真想罵他一句,去你大爺的!
本姑娘根本不稀罕!
他以為她像那些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一樣?
看上了他的身份地位和錢?
這份驕傲和自大,真是讓她覺得可笑。
果然,他跟權老爺子還真是父子相承啊!連這目中無人的態度都一模一樣!
“嗬嗬,那我是不是應該感恩戴德?喜極而泣?”
她冷笑連連,不由得想起了白若雪。
那個女人,跟了他整整十年。
確實,他待那個女人不薄。
竹雪園。
雪城。
連如此重大的工程,都以她的名字命名,當作禮物送給她。
對於女人來說,的確,是讓人感動的大手筆。
可那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因一句玩笑,便恩斷義絕?
十年的感情和青春,在他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突然,覺得可悲。
既是替白若雪可悲,也是為她自己。
難道她,便是下一個白若雪?難道,要步她的後塵?
毅然揚起眸子,望向了那雙陰翳的眼睛,不卑不亢,“權簡璃,如果你覺得我跟白若雪一樣好騙,或者,把我當成第二個好,那你就錯了!你給她的那些東西,我根本就不稀罕!……”
聽到白若雪三個字,權簡璃眉心一皺,臉色陡然一沉。
起身,向著她一步一步逼近,陰冷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壓抑。
將她逼的節節後退。
直到背靠在冰涼的門玻璃上,再無退路。
他居高臨下,如一尊高貴的殺神般,俯視著她。
修長的手指,猛然擒住她的下顎。
力氣之大,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而下一秒,卻突然感覺不到這種疼痛了,因為心裏傳來的痛感,更加強烈。
隻因他輕吐了一句話,“別拿自己跟她比!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