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上麵閃爍的名字,月兒吐了吐小舌頭。
“糟了!被三叔發現了……”
羽寒給了她一個節哀順變的眼神,直接把耳朵堵上了。
月兒瞪了他一眼,愉快的接起了電話。
三叔對她那麼好,才不會罵人呢!
一接起來,甜甜道,“三叔……”
“權羽寒你個小兔崽子!跑哪去了,竟然敢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出去,而且還不告訴我!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知不知道剛才因為你奶奶的電話差點嚇得你三叔我栽跟頭,要是以後一輩子都留下陰影我唯你是問!知不知道我被你那個親奶奶罵得有多慘?看我以後怎麼削你!你個不聽話的小東西,趕緊老實交代,是不是又跟著哪個帥氣的大哥哥回家了?小混蛋你能不能有點節操啊?你是個男孩子,怎麼能喜歡帥哥呢?你這麼三觀不正我以後怎麼向你奶奶交代啊……”
羽寒可是第一次聽到三叔說這麼多話。
同情的看一眼月兒,看來這些日子,三叔沒少被她折磨啊。
月兒把電話拿的遠遠的,以防止被裏麵傳來的噪音傷到。
一直等到那邊沒了聲音,她才笑嘻嘻的問道,“三叔,你不是應該問我在哪嘛?”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是被氣糊塗了,剛才又說了那麼多話,嗓子都快啞了。
這才咬牙切齒的問道,“哼,小兔崽子,你在啊?”
“嘿嘿,三叔啊,你不要著急,我一會兒就自己回去……”
月兒說罷,便利落的掛了電話,看的羽寒一愣一愣的。
這小家夥是唯恐天下不亂麼?
此時的權簡璃與林墨歌,正緩緩的向家裏走去。
不知是這種從未有過的平常景色太過渲染,還是今日他身邊的女人有些不同。
他的嘴角,始終高高揚起,心裏,一片柔軟。
而林墨歌卻是心事重重,低垂的眼眸似是在想什麼。
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昏黃的燈光,打在兩人身上,別具溫馨。
許久,林墨歌還是決定開口,“那個……你真的確定要去我家麼?我家……”
話說到一半,又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畢竟月兒的事,她從未告訴過別人。
如果說五年前的事,是她一生的恥辱。
那麼月兒,就是她唯一想要守護的寶物。
真的可以把月兒的身份,暴露在這個男人麵前麼?
隻要走錯一步,對她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如果這個人把月兒的事公之於眾,那麼,她就會失去一切。
所以,帶他回家,她真的很為難。
權簡璃眉頭一皺,麵色不悅,因為看她的模樣,是真心不願意帶他回家。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璃爺能賞臉到她家吃飯,是她莫大的榮幸啊。
這個死女人竟然擺出一副這麼不情願的臉來!
“你家怎麼了?莫非真的藏著個奸夫?”
說話間腳步不由加快了幾分,那模樣,倒像是真的要衝到她家裏去捉奸一般。
活生生一副被戴了綠帽子的丈夫的委屈樣。
“你真夠無聊的!不過……”她抬頭偷偷看了他一眼,這才開口,“你真的有個兒子麼?他……”
驟然響起的鈴聲,將她的話生生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