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他之間僅有的聯係,隻是因為他是孩子的爸爸,而她,是媽媽。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若是說從前她對他還有些奢望,可是從那一刻開始,那奢望早就如煙霧一般消散了。
隻不過這些,她根本沒有必要告訴任何人。
白若雪笑的越發陰險,“林墨歌,別以為你跟我說這些,我就會輕易上了你的當!這隻不過是你用的障眼法罷了!我告訴你,有資格站在簡璃身邊的女人,隻有我!”
“好,那恭喜你。所以,可以讓開了麼?我開車技術可不好……別一會兒不小心擦傷到你,傷了胳膊少了腿的,那可就沒意思了。”
林墨歌抽了抽嘴角,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林墨歌!我是看你可憐才告訴你的!就算你用盡一切辦法,就算你給簡璃生了孩子,他也不會愛你的!”
白若雪忽然間低吼了起來,眼裏滿是怨毒,“我跟了簡璃整整十年,他都不願意娶我。而你,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依舊逃不過被拋棄的命運,林墨歌,其實我們是同一類人!都是別人的替代品!知道簡璃為什麼從來不會給你我任何承諾麼?因為他的承諾,他的整顆心,早就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咯噔!
林墨歌心底陡然一沉,卻並不打算再聽下去,反正,那個男人如何,他愛誰,心給了誰,都與她無關不是麼?
不顧白若雪的瘋狂,她拉開車門鑽進了車裏。
看著擋在車前的女人,真恨不得一腳油門衝上去。
“讓開!”她也是有脾氣的,不可能一直在這裏聽那個瘋女人說瘋話!
白若雪非但不讓開,反而一步一步向著車子走過來。
眼底的怨恨之意越來越深,在這種荒郊野嶺,廢棄的廠房前,看起來著實讓人毛骨悚然。
林墨歌下意識的便發動了車子,準備著一有情況馬上就衝出去。
“嗬嗬,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個被簡璃藏在心底的女人,那個被他深深刻在心頭的朱砂痣,是誰麼?”
她這句話,讓林墨歌胸口一緊。
那次,她問過,誰是他心頭的朱砂痣。
可是,他卻沒說告訴她。
隻是否認了白若雪。
原來,白若雪竟然知道!
就在她遲疑的瞬間,白若雪已經走到了車前,冷笑著低吼起來,“那個女人叫胡蝶!是當初簡璃在希臘時遇到的女孩子!十三年前一場滔天的大火中,簡璃與胡蝶失去了聯係,以為她早已葬身火海!所以,他才放棄了那裏的榮譽和一切,隻身回國,遠離了那個傷心之地。那場大火,改變了簡璃的命運,也將他的心,他的愛情,他的柔情,徹底的埋葬了。”
說著,她忽然笑了起來,笑的眼角都出了皺紋,卻又令人心寒,“可是你知道麼?蝶兒根本就沒有死啊!她又出現了!就在兩年前的一天晚上!所以,知道為什麼,這兩年裏,簡璃從未找過你麼?因為他在陪著蝶兒啊……他會娶蝶兒回家,會照顧她生生世世!林墨歌,你知不知道,簡璃在蝶兒麵前,有多溫柔,有多寵溺……”
她刻薄又悲涼的嗓音,與發動車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一聲一聲,傳進林墨歌耳中。
在她的心底,狠狠的刺了一刀又一刀。
胡蝶……
蝶兒……
原來,真的有這麼一個女人的存在。
原來,那個被他藏在心裏,隻肯寄予婚姻的女人,名叫蝶兒啊。
人如其名,她一定,十分溫婉賢淑的吧?
白若雪似乎已經徹底的癲狂了,“哈哈……你根本就搶不過她的!就算你用再多的心計,也辦不到的。蝶兒已經深深的刻在簡璃心裏了,你跟我,根本都不是蝶兒的對手啊……”
林墨歌深吸一口氣,倒車,然後,一踩油門,堪堪掠過白若雪的身邊,與她擦身而過。
麵無表情的丟下一句,“可憐的一直都隻有你一個!”
然後,在白若雪癲狂憤怒的嘶吼聲中,車子,揚長而去……
隻是,白若雪沒有看到,在車子開過去時,林墨歌倔強的眼角,滑過一抹晶瑩的淚痕。
原來,他所說的一切,都不過是借口罷了。
他要等的人,要娶的人,從來,都隻是那一個。
哪怕當初,他以為蝶兒已經死了,也不肯再娶別人。
寧願負了陪伴他十年的白若雪,寧願眼睜睜看著安佳倩為他自殺。
寧願,生生拆散她和一雙寶貝兒也要將她趕走。
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叫蝶兒的女人啊。
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那個女人,所以,才會對其他的女人,無心關懷,也從不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