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店員所說,那條裙子,代表著刻骨銘心的愛情,代表著熱情的玫瑰,更代表著,誰,才是他心頭的那抹朱砂痣。
她明明,早就知道爭不過那個叫蝶兒的女人的。
可是,卻還是執著的想要試一試啊。
哪怕,隻是給自己一個安慰也好……
可偏偏,這個愚蠢又心冷的男人,卻連她最後一絲希望,也親手毀滅了……
從他決定將裙子從她身上剝下來,送給蝶兒時,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不,或許,當蝶兒出現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變了。
隻是,她還不願意承認罷了。
轉念一想,“不過,謝謝你,讓我清醒過來。”
她冷哼一聲,轉身,便向外走去。
“你什麼意思?謝我什麼?”他猛然拉住她的手腕,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剛才還一副要殺了他的樣子,現在卻忽然又要謝謝他?
怎麼感覺前言不搭後語啊?
“放開!髒!”
她想要甩開,卻被他抓得更緊,“先把話說清楚!好吧,我承認,昨天我做的有些唐突了,應該跟你好好說的,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就一直跟我賭氣吧?我搶你一條裙子而已,你就要帶著其他的男人回家麼?林墨歌,你什麼時候這麼不自愛!?”
“老娘自愛不自愛跟你有毛線關係!滾開!……”
她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這混蛋竟然說她不自愛!
什麼叫有些唐突了?什麼叫應該跟她好好說?
難道他認為,他錯的僅僅是搶裙子的態度?
她要抽開手,他卻死活不放,兩人僵持之下,林墨歌忽然抓起桌子上的一個陶瓷擺件向他砸了過去……
然後,陶瓷擺件又穩又準的砸在了他兩腿正中!
接著,彈跳一下,滾落到了地上。
沒想到的是,那陶瓷擺件竟然連壞都沒有壞!多虧了他的身體做了緩衝……
權簡璃臉色一僵,嗷的一嗓子,險些昏死過去!
光潔溜溜的身子倒在地上,像個被烤熟的鹽焗大蝦一般,蜷縮再蜷縮。
那張冒著森然寒氣的臉此時已經憋到青紫,疼的額頭青筋直爆。
他真有心想要掐死這個女人!不對,是剁了她那雙手!
這該死的女人,這已經是第三次打他要害了!
紅著臉,咬牙切齒,“你……你真想……斷了我的……後!?”
“斷你大爺的後!月兒和羽寒不是你的親生骨肉?以後說話積點德!”她憤怒吼了一聲,明明都有了三個孩子了,又怎麼可能斷後?
這話說的,著實讓她生氣!
“那爺就不能再……再生?”他抽搐著嘴角道。
“嗬嗬……也是。”她冷嗤一聲,“若是擔心跟你的蝶兒沒後,以後就少在老娘麵前出現!還有,你跟你的蝶兒要生十個八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在那之前,我會把我的孩子帶走!為了她喜歡的一條裙子你都能做出那種齷齪事來,以後為了博她歡心,我真擔心你會對我的孩子不利!”
這是她的心裏話。
都說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爸。
女人的枕邊風,男人向來都是最信的。
而且,她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一雙兒女,卻叫其他的女人媽!
“你……你再敢走試試……”他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來。
林墨歌冷哼一聲,“給你十分鍾時候,從這裏滾出去!”
說罷,猛地拉開了門,卻被門外站著的人嚇了一跳。
嶽勇從剛才就開始聽到裏麵傳來隱隱的聲音了,焦急的趴在門上聽著,卻不料林小姐竟然會突然開門,要不是他反應夠快,恐怕就被摔個狗吃屎了。
“林……”
“麻煩你,把那礙眼的東西拖走!”她憤懣一聲,徑直從嶽勇身邊擠出去,蹬蹬蹬蹬下了樓。
嶽勇傻乎乎的看著林小姐的背影,趕在門關上之前溜了進去。
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跟一條泥鰍似的璃爺。
眼珠子瞬間瞪的老大,“璃……璃爺……您這是在……做什麼?”
權簡璃臉色一黑,喘著粗氣從地上站了起來,憤怒的將那些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踢到一邊。
然後一屁股坐回沙發上,“一會兒找人把這兒給我打掃幹淨了!”
“這裏?”嶽勇四下看了一眼,“這裏可是林小姐的家……璃爺您私自派人打掃恐怕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的?難道你想看爺死在這兒?”權簡璃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琢磨著以後要不要買個定製的鐵內褲什麼的,要是再這麼下去,他這輩子就真廢了。
他指著地上的花盆跟剛才那個“罪魁禍首”陶瓷擺件,“還有這些!所有能造成人身傷害的,都給爺扔了!”
“可是璃爺,這可是林小姐的東西,她肯定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