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熱的大掌抬起,親昵將她耳邊的碎發掖至耳後,輕捧著那嬌俏的臉頰,喉嚨一幹。
她澄明的眸子,就那樣猝不及防跌入他眼底的暗流中,被悄然淹沒……
俯身,吻了上去。
纏綿,溫柔,甜蜜。
似乎,還有一種時光靜好的味道。
這個男人的吻,永遠帶著一種魔力,讓她無力抗拒。
不得不承認,在身體的契合和歡愛上,他,獨一無二。
可也因為,他是他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吧?
於她來說,他便是那淬了毒液的罌粟,隻一沾染,便再也無法逃離。
而她於他,卻是另一種癮。
染上了,此生都難以戒掉。
離了她,生不如死。
與她相守著,便如同另一處自己新生,這種天差地別,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找不到原因……
“墨兒,知不知道我為何喜歡希臘?因為那裏有你……”
他自問自答。
“是你肆意闖進我的世界,便沒那麼容易再離開……我不會放開手的……”
“墨兒,如果有一天我一無所有,我希望隻有你還陪在我身邊……”
“墨兒,原來愛情的滋味是苦澀的啊,甜中帶苦,卻讓人甘之如飴。”
“墨兒,我愛你……”
“墨兒……”
“墨兒……”
林墨歌已經分不清楚,他到底喚了她多少次,要了她多少次。
隻知道,她的神智越來越微弱,頭腦中一片暈眩。
或許,是體力不支。
又或許,是在溫泉裏泡了太久,有些缺氧了吧。
隻知道這個男人的體力著實可怕。
隻知道,她在迷蒙中,咬著他的耳朵呢喃著,“權簡璃,在希臘,是你為我造了一場仲夏夜的夢。那麼這一個月,便是我為你造一場瑰麗的夢……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可好?……”
希望從此以後,她與他,隻不過是孩子們的媽媽和爸爸。
除此之外,再無關聯。
他娶他的妻,她過她的逍遙。
彼此對各自的生活,都無權幹涉。
強撐著精神,想要聽他的回答,卻還是在那溫熱的水中,在他的一波又一波衝擊下,漸漸昏迷了過去……
緊緊桎梏著癱軟在懷中的人兒,釋放了最後一次自我。
這才心疼的,在她唇邊額頭,印上深情的吻。
拂開她額頭的碎發,這玲瓏的人兒,為何如此讓人愛不釋手?
“墨兒,你說的兩不相欠,我永遠不會應允。此生,我都不會放你離開……就算是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留你在身邊……原諒我的自私,誰讓我愛你愛到無法自拔……”
兩年前,是他太傻了。
以為得到孩子,就能得到她。卻不料,她的倔強,根本不屑於向他屈服,所以,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
說到底,是他的愚蠢逼走了她。
這一次,終於等到她回來。
他絕對不會再犯從前的錯誤。
不會再給她任何可以離開的理由和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