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嶽勇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其實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答案啊。
看著他為難的樣子,林初白便心下了然。
看來連他都不知情。
“好吧,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先聽一聽,到底是什麼案子,讓權總能想起我來?”
聽他這麼一說,嶽勇總算是鬆了口氣,便將今天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包括權簡璃在醫院前因為暴怒而打了那個記者一拳的事,還有之後一群記者聚集到公司樓下鬧事。
林初白聽得很感興趣,沒想到權簡璃將孩子們給墨墨送過去以後,竟然還遇到了這麼有趣的事。
雖然沒有打聽到任何關於權老爺子去世的消息,可是知道這些,也算是有所收獲。
“所以,權總是希望我將損失降到最低,盡可能實現庭外和解?”
“不,璃爺說,希望您能先把對方告上法庭。”嶽勇的話讓林初白一愣,怎麼有種惡人先告狀的感覺?
雖然心裏很詫異,可是這幾年來練就的冷靜的處事能力,讓他依舊麵不改色,“所以,要以什麼罪名?”
嶽勇想了一遍璃爺說過的話,總覺得有些心虛。可是沒辦法,璃爺的話他必須得聽,所以,一咬牙,還是說了出來,“敲詐勒索,蓄意損害璃爺和公司名譽!”
“噗……”林初白剛喝下的一口咖啡噴出了一半,還果真是惡人先告狀啊。
這權簡璃可夠絕的啊。
現在他總算是知道,權氏的那個律師團隊為什麼總能贏那些刁鑽的官司了,因為有這麼一個總裁,自然就會聚集這類的“人才”。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便是這個道理了。
他打了人家,人家上門去討個說法,結果,他把人趕走不說,還要再告人家謀害他?
這清奇的腦回路,世上除了權簡璃,恐怕也沒有別人了。
不知為何,他忽然就想要試試看,這種刁鑽的官司,他能不能打贏!
不過,自然是不會輕易的點頭的。
“案子我已經了解了,不過,我還需要再考慮一下,畢竟與權總合作風險很大,我要先有個風險評估才行。”
見他開始賣關子了,嶽勇隻得使出殺手鐧來,“璃爺還說了,這個案子必須讓林小姐經手。”
“墨墨?”林初白眉頭一挑,頓時明白了權簡璃的意思,“好,我會跟墨墨聯絡,明天一早會給你回複。”
“既然如此,那我就明天再來。”嶽勇也不再繼續糾纏,起身離開。
從林初白的表情來看,他根本就看不出來林初白會不會接這個案子。
嶽勇忽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原本他隻是看不懂璃爺的想法,現在竟然連林初白的想法也看不懂了。
難道是他的道行太淺了麼?
還是別人的心計太深了?
不過,他還是相信璃爺的判斷的,因為跟了璃爺這麼多年,璃爺的判斷和計劃,從來就沒有過失誤。
對於璃爺,他是一種類似於信仰般的仰慕,璃爺說的一切,他都深信不疑。
嶽勇離開後,林初白便靜下心來,重新梳理了一遍剛才嶽勇說過的事。
哪怕是為了與權簡璃賭氣,他也要確保這個案子可以成功才行。畢竟,他不允許自己再一次輸給權簡璃了。
為了今天,他已經努力了將近三年,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輸。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三年前的他了,這一次,他一定會牢牢守住墨墨,讓她看到他的變化,也讓她相信,隻有他,才是她最堅實的倚靠和臂膀!
夕陽漸落。
隻是短短的幾個小時間,人生,便經曆了一場大起大落。
早上出發的時候,還以為會是一場喜慶的婚禮。
可是最後,卻變成了一場驚心動魄又慘痛的葬禮。
如同坐雲霄飛車一般,從最高的雲端,將一顆心生生拋入穀底,然後,再次反彈……
都說風雲變幻莫測,可人生,卻比這風雲的變幻,更加不可測。
權家老宅裏,寂靜得有些蒼涼。
傭人們昨天辛苦掛上的裝飾,今天卻又因嶽勇一聲令下,全都撤了下來。
忙忙碌碌了兩日,竟是做了無用功。
雖然傭人們暗自猜測是發生了什麼,可猜來猜去,無非就是新二少奶奶被拋棄了之類的話,根本就沒有人會想到,他們的老爺,已經離世了。
因為權簡璃不想走漏風聲,自然也沒有向傭人們宣布這件事。
所以傭人們如何都不會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