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心愛的那個男人一起,拋棄了兒子,“幸福”而又自私的活著。
所以,他心裏並沒有悲傷,隻是滿滿的恨意罷了。
不過,隻要那個女人不主動來招惹他的話,他自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也不會把她還活著的事說出來,因為在他心裏,更希望當她死了。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便徑直上了車,向著公司駛去……
王師傅開著車又接上了林墨歌和羽寒,這才再次向著醫院駛去。
一路上,月兒像隻活潑的小麻雀一般,嘰嘰喳喳吵個不停,許是太久沒有跟媽媽在一起了,又許是要見到親外婆,多少興奮了一些。
羽寒則安靜的坐著,因為他以前是見過外婆的。
隻不過那次外婆還在昏迷中而已。
而這次,卻是清醒著的,還能跟他們說話。
沒多久,便到了市中心醫院樓下。
因為林墨歌腳踝上的傷還有一些淤青,所以羽寒很乖的扶著媽媽。雖然他的小小力氣對媽媽來說根本就不足以支撐,可林墨歌還是開心的被兒子照顧著。
王師傅手裏提著大包小包跟在後麵。月兒還吵著問他為什麼禮物變多了?因為早上奶奶隻準備了三個袋子啊。
可是現在王伯伯的手裏,足足提了有六七隻袋子。
“林小姐,這些是二少爺親自準備的,他本來是不讓我說的,可是現在小小姐問了,我也隻能說出來了。二少爺可是第一次親自為了什麼人準備禮物……”
聽著王師傅的話,林墨歌微微一愣,沒想到權簡璃還有如此細心的一麵?
其實他根本不用做這些事的,畢竟母親住院的事,一直都是他在操持著的。
前幾日她去問詢過住院費和治療費的事,可是院方卻告訴她,母親的住院費用早就有人幫著結過了。
林墨歌知道,這事一定是權簡璃做的。
原本她是跟權簡璃說好,要由她來承擔這些費用的,沒想到權簡璃還是自作主張了。
不過也罷,等母親出院的時候,她再將所有的住院費用一並算清,還給他好了。
孩子們的一些費用可以由他來出,可是母親的事,她並不想承他的情。
因為自己欠他就夠了,不想讓母親也跟著她一起欠債。
電梯裏,林墨歌又囑咐了一遍,“月兒,不許跟外婆說那些有的沒的讓外婆擔心,知道麼?一定要乖乖的,不能太吵,因為外婆現在的身體還不太好……”
“恩恩,月兒知道了媽媽。”月兒撅著小嘴道,“媽媽你好偏心喔,其實月兒也很乖的,可是媽媽總是說月兒卻不說哥哥……月兒要吃醋了。”
說著,還真的把小臉扭到了一旁。
林墨歌哭笑不得,“誰讓你平時就那麼愛搗蛋呢?哥哥可從來都是很聽話的。不過,隻要月兒今天乖乖聽話,那媽媽保證,以後都不說你了好不好?”
“真的?”月兒一聽媽媽的話,頓時又消了氣,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當然是真的了,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林墨歌摸了摸小妮子的頭。
“這還差不多!”月兒眨了眨眼,既然這樣,她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現才才!
母女二人吵鬧著,便到了病房外麵。
林墨歌輕輕推開門,便看到母親正站在窗前,看著下麵發呆,似乎又在想什麼。
恍惚間,便想起了去A市的時候,見過的那位大叔。
大叔說過,他看母親站在三樓窗口向外看的時候,真的很美。
那個時候的母親,也是像現在一般,若有所思,身影落寞的吧?
她忽然間想起了一句唯美的詩。
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總有些浪漫而又美麗的緣分,是求而不得的。
愛的人不愛你,愛你的人,你卻不愛。
人與人之間,便總是在這一次又一次的錯過與相識中,漸行漸遠……
正如有些人說過,最美的記憶,是有缺憾的那一次。
她不知道母親心裏有沒有過那位大叔的位置,可是在大叔的記憶中,一起度過的這三十年,想來一定是幸福美滿的吧?
而母親的幸福,想必也會在未來的不遠處,等待著她。
“媽!我帶孩子們來看您了……”她輕輕的喚了一聲,似乎是不想驚醒母親的夢一般。
閆莎暮然間回頭,眼裏似乎有淚光產閃爍,“什麼時候來的?媽怎麼沒看到?媽一直在這裏張望著呢……”
“許是我們上來的早了吧。”林墨歌笑了笑,拉著兩個小家夥走了進來,“快叫外婆!”
“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