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興無可奈何地向隊長雙手一攤說:“你也看見了,我也盡力了,請彭帥忍一忍吧。”
隊長也已無話可說,回到府中向彭大講述了經過說:“大帥,郭子興和孫德崖畢竟是一夥,不會真心實意幫我們的。”
彭大也是無計可施說:“這事該怎麼辦?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大帥,依小人之見,此事不能善罷甘休。這不等於騎在我們頭上拉屎嗎,若不采取行動,您會讓部下笑話。”
“難道我們還出兵把那‘賽華佗’搶來不成?”
隊長是個挑事的說:“小人看正當如此,讓那孫德崖也明白明白,我們並不是好欺負的。”
彭大的火氣被點燃說:“好,你去點齊兩千馬軍,向孫德崖的駐地進發。”
他本來就在病中,這一激動,身子晃了幾晃,險些跌倒。
隊長將他扶住說:“大帥,到了孫德崖的駐地,您不要出戰。小人想,那孫德崖一看這陣勢,就該老老實實交出‘賽華佗’。”
“但願如此。”孫德崖獲悉彭大率軍前來,不由冷笑幾聲,他對副將附耳叮囑幾句,副將匆匆離去。孫德崖披掛整齊,手提金刀出了府門。他用刀尖一指說:“彭大,你也欺人太甚,竟然打上門來,我孫某也不是軟柿子,豈能任你隨意捏弄!”
彭大此時就覺眼前直冒金星,他已無心交戰說:“孫副帥,你不該在我府門前強行搶走醫生,聽我良言相勸,快將‘賽華佗’交出。”
“你是癡心妄想,”孫德崖驅馬向前,“既然打上門來,我孫德崖也隻有奉陪你彭大了。”
彭大後退一步說:“孫副帥,你我最好不要傷了和氣。”
“終不然我還怕了你不成!”孫德崖跟進一步揮刀劈下。
彭大隻得舉槍迎戰,前後也不過八九個回合,病中的彭大就已經沒了還手之力。孫德崖看得明白,橫刀狠狠掃過去。彭大躲閃稍稍慢了一些,腹部便被刀鋒劃出一道血口子。他身子一晃,栽下馬來。孫德崖發狠跟進,又一刀砍下,就想讓彭大身首異處。那隊長見狀上前,用手中兵器架住孫德崖的金刀說:“孫副帥,你還真要斬盡殺絕呀。”
孫德崖不好再下手了,收住手中刀說:“看他彭大已傷,且饒他的狗命,此後不可再來我處挑釁。”
隊長把士兵叫了過來,把彭大抬了起來,匆匆趕回自己的營房中,受傷的彭大不斷地呻吟著,鮮血灑了一路。剛到自己的府門前,彭大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身上更是痛上加痛。隻見整條街都躺著自己部下的屍首。他不禁大聲呼叫說:“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孫德崖的副將這時候正好領著士兵從大門口走了出來,說:“彭大,你怎麼還沒死啊,老實告訴你,這些都是我做的,你的老巢已經被我占領了,趕緊滾回你的徐州吧。”
彭大氣急敗壞地,大聲怒斥道:“你,你,竟然敢趁機偷襲我的駐地。孫德崖,你實在是太陰險了!”
“彭大,本來這濠州城就是我們的地盤,你非要插進一隻腳來,這下你該滾了,快點滾。孫副帥說了,現在饒你一條狗命。”
彭大氣得血往上湧,剛要說話,就噴出了一口鮮血,隨即歪倒在擔架上,哀叫幾聲說:“蒼天,蒼天!”隨後,就含恨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