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臣不置可否的拿過來卡,擁著蘇蜜便走向車,蘇蜜見事成定局,也隻好沒再說什麼。
坐進了車中,傅奕臣卻將卡和錢包丟給了蘇蜜,而他已掛擋將車緩緩駛入車流。
“把卡放進去,裏麵還有一張黑色的卡,你抽出來。”
傅奕臣目光直視前方,看也不看蘇蜜,如此吩咐道。
蘇蜜依言打開錢包,這才發現,傅奕臣的錢包裏竟然沒有現金,夾層裏隻放了一張……五塊錢?
除了那五塊錢,就都是各種卡,十來張卡的樣子。
她將卡放進了錢包,有些奇怪的抽出了夾層裏的五塊錢,“這五塊錢有什麼特別的嗎?”
誰知道她話剛落,傅奕臣就一腳重重踩在了刹車上。
接著他側身劈手就奪過了那五塊錢,“誰讓你亂翻我東西的!”
蘇蜜一愣,“對不起。”
是她傻了,就因為傅奕臣剛剛給過的溫暖,便忘了自己是誰,莫名覺得和他親近了一些,竟然去觸碰傅奕臣的東西。
傅奕臣見她低了頭,擰了下眉,想要解釋一句的,可他從來沒跟人解釋的習慣,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他扒拉了一下頭發,索性什麼也沒說,拿過錢包將五塊錢又放了回去。
那五塊錢是五年前他被打那次,一直捏在手裏的。
傅奕臣總覺得他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兒,而那些事兒應該和這五塊錢有關係,他還曾經讓人查過這五塊錢上麵的指紋。
可惜這五塊錢就是普通流通的錢幣,上頭指紋眾多,根本就沒有任何發現。
不過這些年,他換了不知多少錢包,這張錢幣卻一直留了下來。
這些他也沒法向蘇蜜解釋,他重新啟動了車。
見蘇蜜再不開口說話,那隻毛絨猴子也被她放在了旁邊,傅奕臣突然有些煩躁。
他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卡丟到了蘇蜜身上,“拿著。”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以後不要亂動我的東西,我不習慣。”
蘇蜜扭頭,就見膝蓋上多了一張黑色的銀行卡,上麵還有很明顯的燙金VIP標誌,她拿起卡來,看向傅奕臣,“幹嘛?”
“笨!這是我的副卡,你拿著,沒有密碼。”
這是正式包養她的意思嗎?
蘇蜜手指抖了下,心中泛起一抹嘲意來,將卡遞送了回去,“我不需要,你還是收回吧。”
“蘇蜜!你一時一刻不惹我就不好受是不是?”傅奕臣卻突然惱怒起來。
這女人簡直不識好歹,他都跟她解釋過了,難道她還在為剛剛他的態度鬧脾氣?連他給她卡都不要,明明旁的女人隨便丟張卡就撲進懷裏獻殷勤了!
“不是,我本來就是有求於傅少,像傅少這樣的人物,答應捐獻骨髓,已經是感激不盡了,怎麼好再收傅少的卡。再說,我是真的不需要,也沒什麼好買的。”
蘇蜜略咬了下唇,不想招惹傅奕臣,所以耐心的解釋著。
傅奕臣這才神情略緩,“你知道自己欠我的,那就不要忤逆我的意思,讓你拿著你就給我拿著!”
蘇蜜,“……”
他是太過自負,聽不懂人家婉轉的拒絕之意嗎?
不過蘇蜜很清楚,自己再推辭下去,傅奕臣一定會大發雷霆,於是她沒再說什麼,默默將卡放進了包裏,反正她是不會用的。
她放好卡,又望著車窗外不說話了,傅奕臣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不適應這種沉默的氣氛。
咳了一聲,他主動開了口,“你剛才去學校幹什麼,我明明說了十分鍾,你知道你去了多久嗎?我傅奕臣的時間很寶貴!”
蘇蜜聞言轉回頭來,想到剛剛學校發生的事情。
她望著傅奕臣略咬了下唇,“傅少還記得上次在帝國酒店闖進總統套房的那個女人嗎?”
傅奕臣漫不經心的應道,“嗯。”
“傅少是不是讓人將她送去了派出所?”
傅奕臣對那件事根本沒多大印象了,雖然當時他吩咐了保鏢將人拉出去,但之後怎樣了,他根本不關心,也沒留意過。
“送去派出所了?那很好啊,她不是打了你嗎?敢動我傅奕臣的女人,就該受到懲罰!”
傅奕臣隨口應道,說到最後,想起蘇蜜那日臉上的紅痕,他的聲音還有些冷厲。
“可是她確實不是進總統套房行竊的,也不應該以行竊罪入獄。所以你能不能……”
蘇蜜咬了咬唇,一時有些無法開口。
周清揚的事兒,她還沒求傅奕臣真正答應,現在又求他別的事兒,這種一直處在卑微位置,求人的感覺並不好。
見蘇蜜話沒說完,臉就紅了,傅奕臣掃了她一眼,嘲弄的勾了勾菲薄的唇,“讓我放了她?我倒不知,你對傷害過你的人是這樣的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