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休想逼我認罪(1 / 3)

“你們不能亂用私刑!不能!”

她掙紮著瞠大眸子。

那侍衛隻是互視一眼。

然後從牆壁上取下一個在鹽水中浸泡過的鞭子。

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侍衛。

恐嚇的抖動鞭子。

“蘇姑娘,你若是畫押認罪了……”

“便少了很多苦頭……”

蘇荷西不住的搖頭,清眸倒印出他們猙獰的臉孔。

“我沒有做過的事,你們休想逼我認罪……”

她的話音沒有說完。

人已經狠狠的挨了一鞭子。

那感覺。

絕對比任何小說中描寫的疼痛都要更加刻骨。

她大口喘息。

疼的臉色發白。

肩膀上挨鞭子的那一處。

更像是著火了一般。

她尖聲大叫。

眼淚流出。

她不是什麼英雄。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少女。

倒黴到極點的少女。

她不想穿越。

可是卻莫名穿越了。

事情一次次按照和她相反意誌的軌道發展。

她無能為力。

聽著她淒厲的叫聲。

侍衛並沒有先軟留情。

他們手中的鞭子暴風驟雨般落在蘇荷西的身上。

蘇荷西已經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她哭的聲嘶力竭。

渾身的肌膚。

恍若都要被鞭子拉開。

血淋淋的傷口,觸目驚心。

最後一鞭子。

落在她白皙的臉上。

暗含倒刺的鞭子。

將她清秀的臉。

拉出一個深深的血壑。

她嘴唇幹裂,臉色慘白。

想要呼救,意識卻陷入一片朦朧。

“她昏過去了,怎麼辦?”

侍衛竊竊私語。

“潑醒了,繼續打……”

不知道誰的建議。

於是一桶冰冷的水。

從蘇荷西的頭頂澆下。

徹骨的涼意。

讓蘇荷西清醒過來。

她發現折磨還遠遠沒有結束。

“畫押認罪,你便可以結束一切痛苦!”

刀疤臉侍衛走到蘇荷西身邊。

冷漠的威脅。

蘇荷西看著他手中的紙張。

冷笑著緊咬下唇。

原來……

不管她認罪不認罪。

今晚都難逃一死了。

他們已經在罪狀上寫了。

她蘇荷西悔己偷竊大罪。

願意一死謝罪。

可是她並沒有拿到百蛇毒的配方……

倏然。

她想起了祁憶山。

如果百蛇毒的配方真的失竊。

那是不是代表。

祁憶山已經拿到百蛇毒的解藥?

她心中赫然開朗起來。

不管怎樣。

值了!

憶山不會再受百蛇毒的困擾。

她冷笑著抬頭。

眸光變得犀利起來。

仿佛那清冽的目光。

帶著根根芒刺。

連帶著點點恨意。

刺進了侍衛的心裏。

他們怒氣大生。

揚起鞭子又是一頓暴風驟雨。

西廂房中。

祁憶山睡的極不安穩。

他在夢中似乎聽見了蘇荷西的慘叫之聲。

朦朧中起床,他意識有些模糊。

衛青衣一把抓住了他。

他眉頭緊蹙。

“你去哪裏?”

“找西兒,我聽見她呼救的聲音了!”

祁憶山喘著粗氣。

額頭上覆著一層薄汗。

“這裏離地牢起碼兩裏,你幻聽了麼?”

衛青衣淡淡的嘲諷。

祁憶山徹底醒悟過來。

他定定的看著衛青衣。

“你去通知蕭寒逸了嗎?”

衛青衣點頭。

“西兒被抓的時候,我已經通知蕭寒逸了!”

“我擔心西兒撐不過去……”

祁憶山濃眉緊蹙。

“放心吧,蕭寒逸明日一早便可歸來……”

衛青衣出聲安慰。

祁憶山回到床榻,再次躺下。

“怎樣?身體可有不適?”

衛青衣上前查看他。

他搖頭,腦袋昏昏沉沉。

衛青衣伸手探了一下他額前的溫度。

眉頭不由得再次皺起。

“你再發燒,難道我解藥配的不對?”

祁憶山一把拂開他的手。

臉色有些難看。

“我沒事,你還是派人看好蘇荷西……”

衛青衣回頭看著祁憶山。

口氣異樣。

“百蛇毒的配方,你別告訴我,真是你去盜取的!”

祁憶山沉默半響。

在衛青衣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

他終於開口。

“配方是她給我的!”

回頭看著他的神色。

衛青衣接口問道。

“她是誰?”

這個她,肯定不是蘇荷西。

那麼,就隻有一個人。

周淑……

衛青衣想到這裏。

不再說什麼。

隻是快步離去。

蘇荷西已經不知道被折磨昏過去多少次。

每次都是被冷水潑醒。

看著外麵露出的曙光。

那侍衛有些著急了。

有人上前,抓住蘇荷西的手。

她染血的手被強硬摁在紙上。

蘇荷西不可置信的搖頭。

“不,你們不能,我沒有做過……”

可是那侍衛哪容她爭辯。

一個鮮紅的手印已經摁在了紙上。

刀疤臉侍衛將一根繩索勒在了蘇荷西的脖子上。

蘇荷西絕望的閉上眼睛。

那侍衛還來不及用力。

刑房的門已經被撞開。

一個男子風塵仆仆的趕來。

看著型架上奄奄一息的蘇荷西。

蕭寒逸差點不能呼吸。

他走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

她笑著安慰他。

說每個人都有雙翅膀。

一掌揮開旁邊的侍衛。

那侍衛還沒有反應過來。

人已經被蕭寒逸的掌風波及。

摔打在地。

蕭寒逸解開型架上的女子。

俊逸的臉上寫滿擔憂。

“西兒,西兒……”

蘇荷西緩慢的睜開眼睛。

她渾身都是血。

“世子……”

她囁嚅著,露出一個虛弱的笑靨。

“西兒,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蕭寒逸緊緊的抱著她。

眸光卻狠毒的看著地上的那群侍衛。

臉上的傷口。

觸目驚心。

那侍衛心知不妙。

準備逃竄。

蕭寒逸卻揚手。

一柄森寒的劍出現在掌心。

劍電閃般劃過。

血流汩汩。

離他最近的侍衛已經被削去了腦袋。

其餘沒一個能夠幸免。

抱著蘇荷西走出去的時候。

陽光灑在王府的地上。

金色的,希望的顏色。

“西兒,我帶你走,離開王府,好嗎?”

蕭寒逸聲音淡淡的。

展眉一笑。

蘇荷西雙臂環在他的頸項上。

仿佛第一次認識他般。

她靜靜的盯著他。

言語不發。

蕭寒逸似乎看出她心中的想法。

笑容苦澀。

“我說過,我會證明給你看!”

“我不是一個隻會算計,不懂情愛的男子!”

他低頭,看著懷中傷痕累累的女子。

“西兒,現在你明白了嗎?”

他語氣一頓,看著周圍聚集起來的人。

“我帶你走,我願意拋棄一切,帶你離開!”

他說完,人已經朝著王府的方向走去。

祁憶山站在樹叢中。

人有些虛弱。

陽光照在他慘白的臉上。

毫無血色。

他欲現身阻止。

衛青衣卻一把拉住了他。

他嗓音低沉。

“讓他和雲南王府決裂,這是最好的時機!”

祁憶山冷冷的看著衛青衣。

突然覺得這個男子的可怕。

“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了的?”

衛青衣被他質問。

也沒有絲毫的不快。

他搖頭,又點頭。

“我計劃好了一半而已。

“隻是沒想到,半途會有淑妃出來推波助瀾!”

祁憶山靜靜的打量著他,並沒有說話。

原來他讓自己把百蛇毒配方的事情透露給蘇荷西。

目的就是在此一舉。

這個人的心思。

果真是深沉到可怕。

連自己在皇宮運籌謀算多年。

都感覺到此人的可怕。

而且最重要的是。

來日還不知道。

衛青衣究竟是敵是友……

蕭寒逸抱著蘇荷西剛走了幾步。

身後就響起一道嚴厲的嗓音。

“逸兒,這個妖女是專門來分化我們父子的!你要上當麼?”

蕭方桀站在夕陽下,滿臉怒容。

蕭寒逸回頭,冷漠的打量自己的父親。

“你的養育之恩,這麼多年來,我為蕭家做的事情,也算報答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回蕭家!”

他的聲音冷漠,麵容更是冰寒到極點。

蘇荷西沒有想到這麼嚴重。

她拽拽蕭寒逸的衣袖。

輕輕搖頭。

蕭寒逸看了她一眼。

隻是勾唇苦澀一笑。

“逸兒,你是雲南王府的世子,將來也是雲南王,為父的位置將來是要傳於你,你真的要走嗎?”

蕭方桀希冀的看著蕭寒逸。

希望用最後一點籌碼換回兒子的心。

“在你預對她下殺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

蕭寒逸說完,人就闊步離開。

“攔住他,不許世子離開!”

蕭方桀在後麵下命令。

暗處,衛青衣看著這劍拔弩張的氣勢。

冷冷一笑。

“這蕭方桀可蠢的狠,真不知道,他憑什麼毒霸一方這麼多年!”

衛青衣眯眼嘲諷。

祁憶山瞥了一眼衛青衣。

淡漠的搖頭。

“就憑,他背後有一個算無遺策的兄弟,蕭方梟被困京城那麼多年,都能夠跟蕭方桀聯絡,你應該知道他的本事!”

衛青衣雙手環胸,臉上饒有興趣。

“那以後可一定要會會了!”

祁憶山冷哼。

“怕你真會上他的那天,哭都哭不出來!”

衛青衣疑惑的挑眉。

祁憶山歎息。

“蕭方梟的武功,在二十年前都無人可敵,他現在又被送往少林寺養傷解毒,你覺得真見到他,你還有活路嗎?”

衛青衣麵容嚴肅起來。

他的武功不怎麼樣。

連小憶憶都打不過。

這還真是個問題。

看著周圍重重聚集的侍衛。

蕭寒逸皺起了眉頭。

他沒有想到。

竟然有他和雲南王府刀鋒相向的一天。

周圍包圍他的。

都是昔日同生共死的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