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浩似是看出夏緋的心思,淡笑道:“晉國的國力不弱燕國,更難得的是君臣一條心,皇後又是賢後,定會勝的。”
夏緋咀嚼柳清浩的話,半晌道:“柳太醫,你是不是有師兄在燕國皇宮當太醫?”
“是的。”柳清浩答道。
“哪,可否幫本宮一個忙?”夏緋眼睛一亮。
“娘娘請說!”柳清浩躬身。
“柳太醫設了法子和師兄通信,借師兄之口,在燕國散布流言,說長城公主挑動兩國戰爭,是想要掏空燕國,讓燕國對晉國俯首稱臣。再另外在長城公主跟前散布流言,說燕皇若戰勝,便會接我過去當皇後,廢了她這個皇後。”夏緋道:“諸多流言中,若有一個生效,必將攪得燕國君臣離心,帝後生嫌隙,將軍心生疑惑。”
“臣遵命!”柳清浩一口應承。
那一頭,陳長春整頓了軍馬,卻是領兵出征了。
這番燕國和晉國之戰,直持繼了大半年,互有勝負,各不相讓。
轉眼間,魏陽便快要一周歲了。
這一日,夏緋至養心殿求見魏瓖,笑道:“皇上,陽兒快要一周歲了,這抓周禮,卻要辦起來了。”
因兩國交戰,魏瓖日日忙於政事,卻是差點忘記魏陽的周歲禮,聞言略有愧意,問道:“皇後打算如何辦抓周禮?”
夏緋笑道:“現時戰事吃緊,物資全運往前方,後宮開支也緊縮,陽兒的抓周禮,也不必大辦,隻請幾位皇親並各府裏誥命夫人來觀禮便可。”
“就照皇後的意思辦。”魏瓖道。
夏緋見魏瓖一臉疲累,便站起來,繞至他身後,給他捏肩膀,一邊問道:“戰事還是沒有進展麼?”
魏瓖歎口氣道:“陳將軍雖勇武,到底年紀擺在那兒,燕國派出的將領,卻是年輕有謀略,不輸陳將軍的。這一仗打得太辛苦。”
夏緋有些不好的預感,低聲道:“咱們晉國一樣有年輕的戰領啊!”
“陳將軍威望高,且隊前不能隨意更換將領,以免動搖軍心。”魏瓖道:“隻盼陳將軍有奇謀,一舉打敗燕國。”
帝後說著話,曹洪突然飛奔進殿道:“皇上,謝大人求見,說是巴國有異動。”
現時晉國和燕國打仗,正怕巴國趁火打劫,魏瓖聽得此消息,不由大驚失色道:“宣謝圖進來!”
謝圖一進殿,就拱手道:“皇上,臣日日領人巡視京城,今日無日抓了兩個巴國奸細,一審問,方知道巴國有意進犯晉國,正派人來打探虛實。”
夏緋也驚得變了臉色,陳長春正和燕國將軍纏鬥,巴國若趁機進攻晉國,晉國一來沒有將領,二來兵力不多,卻是極危險的。
魏瓖一側頭見夏緋臉色慘白,一時伸手握住她的手,嘴裏卻朝謝圖道:“朕要親自提審那兩個奸細。”
待謝圖下去,魏瓖搓了搓夏緋的手道:“阿緋放心,晉國還有將領的。”
“誰?”夏緋茫然問道。
“朕。”魏瓖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朕可禦駕親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