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秦家新府邸之內,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正在醞釀。
“看我不打斷那個不孝子的腿,竟敢隻身帶著自己妹妹出門,還被打劫擄了去,這傳出去了,讓俏俏如何自處,以後如何嫁人!”新任知縣秦忠信秦大人,此刻一手緊握拳頭放在背後,一手慌亂浮躁地撫著須,在中庭來回踱步。
“老爺,您先坐下吧,永仁辦事一向妥當,必不會讓此事傳揚出去,待孩子們回來了,你還要費力氣教訓他們,此時將力氣耗盡,待會兒又該如何呢?”秦夫人坐在上位右側的椅子上,看著自己夫君急躁的模樣,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當初,他第一次隨著官媒來家裏提親被父親婉拒時的模樣,一時間竟消氣了。
“公公,您看您的孫子孫女都在這裏坐著呢,您那嚴肅的模樣,嚇得兩個孩子有些緊張了呢。”秦永禮的妻子,趙氏聽出婆婆已經消了氣,便也鬥膽勸起自己的公公。
“就是就是,父親,你看我的小侄兒,本來還笑著呢,現在都快哭了似的。”二哥秦永義也開了口。
抱著小侄女的四哥秦永智,站了起來,直接走到父親身邊,一把將小侄女放進父親懷裏,然後逗著小侄女說道:“哎喲,囡囡,快親親你爺爺,不然你三叔和小姑姑就要慘啦。”
小丫頭不過將將十一個月,才開始牙牙學語,拽著自己爺爺的胡須,露出四顆乳牙,笑的燦爛,發出“呀呀”的聲音,結果弟弟聽到姐姐發生,也開始“呀呀”的叫喚起來,中庭充滿了稚嫩的童語,暴怒的秦大人也終於平靜下來,跟自己的孫女玩起了舉高高的遊戲。
“父親,孩兒將老三和俏俏帶回來了。”就在兩個小人玩累的睡了過去之後不久,大哥秦永仁帶著秦永禮和秦俏俏走進了中庭,三人一起跪在了秦大人麵前。
“爹爹,女兒知錯了。”
“父親,孩兒知錯了。”
秦大人閉著雙眼,不看地上跪著的三人,嚴厲地開口問道:“老三,你自己說說,該怎麼受罰。”
“爹爹,別罰三哥了,這次事情,都是女兒的錯,是女兒衝動行事,才導致……”秦俏俏趕緊替自己三哥解釋。
“俏俏,為父還不了解你嗎?”秦大人掙開眼睛,看著秦俏俏繼續說:“我罰你,待你好了傷疤,你興許乖巧半個月已算極限。但是,若是你的哥哥因你受罰,你卻至少有半年時間能安安生生的在家,你說為父該如何做?”
“爹爹,女兒這次真的知錯了,”秦俏俏無奈,“爹爹,三哥即將迎來武舉人的比試,若是這次受罰留下什麼隱患,豈不是讓女兒自責一輩子,讓三哥抱憾終身呐!”
“哼,距離武舉人的比試還有八九個月,你大哥這次也帶回來了極品的金創藥,為父並不覺得你三哥會抱憾終身。”秦大人這次是下了決心給秦俏俏一個難忘的教訓。
“爹爹,求您了,就放過三哥吧,女兒這次並未泄漏真實身份,不會有多大影響的,相反,女兒因禍得福和三哥帶回來一個可疑之人,女兒再自罰抄寫《女戒》一百遍,看在這份上,爹爹就別讓三哥受罰了吧。”秦俏俏跪行到秦大人身邊,抱著秦大人的膝蓋撒嬌。
“老爺,不如就按俏俏說的做吧,別讓女兒跪時間太長,對膝蓋不好的。”秦夫人幫腔。
“父親,三弟該受的懲罰,不如轉換成隨我訓練直至武舉人比試,您看如何?”大哥秦永仁也幫著秦永禮求情。
“父親,老三也是為了俏俏,您就網開一麵,就將他交給大哥吧。”二哥秦永義也開口。
“父親,三哥跟著大哥訓練,那可是相當於一腳踏入人間煉獄,比您的懲罰難熬多了,您就消消氣吧。”老四秦永智也請求秦大人。
“那便如此,老三跟著老大訓練至武舉比試,俏俏罰抄《女戒》一百遍,禁足三個月,”秦大人看著妻兒,做出了最終決定,“那可疑之人在何處,老大,帶為父去見他。”
“是,父親,請跟我來。”大哥秦永仁起身給秦大人帶路,離開了中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