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長,現在可以相信我說的話了嗎?”王乾山笑著問道。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王辰卻在此刻搖了搖頭,並回道:“要是我的家族是東海的王家,那我寧可不加入。”
“為什麼?”王乾山驚訝地問道。
王辰冷笑了一聲,說道:“王乾山先生難道不知道東海對於現在的王家是怎麼評判的嗎?以勢欺人,尋惡為友,這些詞估計還都是輕微的吧。”
聽到王辰這麼說,那王乾山也是深深歎了口氣,並回道:“你說的沒錯,現在的王家雖然依舊家大業大,但是老一批的人全部都不在了,族裏的風氣也在這二十年間改變了不少。”
說到這裏,王乾山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棋盤,隨後對著王辰說道:“你今天表態不想回歸王家,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你且看一下這個棋盤。”
王辰聽他這麼一說,便朝著棋盤看了過去。
這副棋盤是標準的圍棋棋盤,唯一奇怪的一點,上麵白子落了近半,卻不見一個黑子。
“對於這副棋盤,你怎麼看?”王乾山問道。
王辰仔細又看了幾眼,隨後說道:“這不是一副好棋,可以說白子即將輸了。”
聽到王辰的這個回答,王乾山的眼中頓時一亮,他有些驚訝地說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雖說棋盤上盡是白子,看似沒有任何的天敵,但是圍棋的規矩我們都懂,一子一落,有白子沒有黑子,那說明與白子對弈的棋子是隱形的。”
“並且白子的落法偏居中央,而四周卻空出了不少地方,若是說黑子全被吃掉了,那也是不可能的,至少這副棋盤上不可能。”
“所以說,下白子的人以為自己掌控著整個棋局,但是卻不知,能讓他全盤皆輸的棋子不是沒有登場,而是隱蔽在黑暗之中,就等著他落下最後幾顆敗子而已。”
“好!”王乾山大喝一聲,聲音尤為興奮。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等到王辰解釋完了整副棋盤之後,王乾山重重拍打著桌麵,並一臉喜色地說道:“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你是第一位能看懂這副棋局的王家人!”
“王乾山先生不是也懂嗎?”王辰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也是受了高人指點才領悟棋中奧義,當年一位高人授予我這副棋局,並說隻有看懂棋局的人,才能解開王家現在的困境,現在看起來,王辰你是王家唯一的希望了!”王乾山激動地說道。
“怎麼又來一位高人?”王辰有些無語地說道。
聽到王辰這麼抱怨著,王乾山哈哈大笑兩聲,隨後說道:“這一位高人倒是沒有名字的禁忌,隻是他的真名卻並不為人所知,他就是鬼醫門最後一代掌門,並且也是你父親王天海的至交好友。”
聽到鬼醫門掌門這個身份,王辰眼睛便是一亮,王乾山說的這個高人,不正是自己的養父嗎?
“世人都稱他為鬼醫,而這副棋局,也是你父親去世後他相贈的。”王乾山說著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