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當場吟誦精美詩句,第一句帶月字,第二句帶娥字,合起來便是月娥二字,正好送給參賽女子月娥,這是一種相當高的文學造詣,令所有人震驚。
不過所有人第一個想法幾乎都是:“楊帆也會吟詩作對嗎?”
緊接著大部分人幾乎同時搖頭:“不可能,一定是蒙的!”
隻有楊帆身邊的阿柔、詩雅和詩韻三女對楊帆深信不疑,她們一臉雀躍是歡喜,能夠服侍一位能吟詩作對的才子,這幾乎是古代女人最願意做的事情,毋庸置疑。
其他十一個才子評委都在細細品味楊帆剛才所吟的七言對句,單從用詞和意境上就可算作上乘之作。
高德是他們當中最富才學之人,他頓時皺眉,諷刺楊帆道:“好一個月中仙子花中王,第一嫦娥第一香,不知楊公子是從何處聽來的?”
前褒後貶,一下子便把楊帆在眾人心目中的才子形象從天上給拉到地上,所有人紛紛看向楊帆,準備看他笑話。
楊帆的確是剽竊後世名人的名句,但放眼整個大宋,這不叫剽竊,叫原創。楊帆早有準備,他選擇的詩句都不是北宋之前出現的,因此不會被人揭穿,自然底氣十足。
楊帆正色道:“非是道聽途說,而是觸景生情,不才,區區在下自創的!”
全場嘩然,對楊帆知根知底的人一臉驚詫,不曾想楊帆失蹤五年後複出,竟然能夠觸景生情,即興作對,讓人刮目相看。
高德臉色越發不好看了,本就瞧不起武夫的他,怎能容忍楊帆在吟詩作對上麵超過他,搶了他的風頭。
高德冷哼一聲,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區區一介武夫,就憑你也配作出這般優秀精美的詩句?”
楊帆冷笑道:“武夫怎麼了?誰規定武夫不能吟詩作對了?呂蒙棄武從文,方有刮目相看典故!在下五年前出了一場小意外,不過得蒙大難不死,五年了虛心求學,倒也小有建樹,不像某些人自詡大文豪大才子,不過是些屢試不第的庸才罷了,躲在青o樓妓o院裏搞什麼評花榜,評選狀元、榜眼、探花一二三甲,不過是想滿足自己屢試不第的虛榮心罷了!”
高德又羞又憤,滿臉氣得通紅,指著楊帆喝道:“你這是汙蔑!”
楊帆高聲喝道:“難道還願望你們了嗎?我楊帆以前的確是青o樓妓o院的常客,可從未參與過評花榜的選評,正如你們所說我楊帆區區一介武夫哪有資格來評選諸位美人?可我楊帆剛回汴京,便受邀來到這淩霄閣擔當評委之一,這是為什麼,我想大家心知肚明,你們想當眾羞辱我楊帆是也不是?”
高德等人沒有想到楊帆會把話題引到這上麵,他們心虛,頓時臉色難看。
楊帆續道:“我楊帆雖然不濟,但好到在京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們區區一群落第秀才恐怕還沒膽量策劃這樣的陰謀?”
楊帆頓了頓,見高德等人表情,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大聲喝道:“想必指使你們的幕後主使就在這裏了,不妨出來一見,躲在幕後當縮頭烏龜讓楊帆瞧不起你!”
後一句幾乎是喊出來的,聲音回蕩久久,所有人都聽得真真的。
楊帆就是要讓幕後主使聽見,逼他現身,楊帆想要知道是誰在暗中陰他,好有準備。
高德下意識的向西邊雅間看了一眼,旋即辯解道:“楊帆,你別胡說八道,我等就是看不慣你!”
楊帆敏銳的捕捉到了高德的眼神,也順著看向西邊的雅間,詐唬道:“西邊雅間裏的角兒別藏著了!”
楊帆這麼一說,所有人都看向西邊雅間,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那裏麵坐著什麼人,隻有高德等知道內情的為之變色,不曾想楊帆如此眼尖,竟然給他猜到了。
果然,西邊雅間裏麵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傳出一聲嬌喝:“楊公子果然厲害,竟然猜到奴家了!”
說話的正是淩霄閣真正的主人芸娘,她款款從雅間垂簾後走出來,雖然年老,但風韻猶在。
高德等人想要解釋,芸娘擺擺手,直接來到楊帆跟前,皮笑肉不笑道:“是奴家請楊公子來的,隻想替五年前被楊公子拐走的那位可憐女子出口氣罷了!”
芸娘開門見山,毫不遮遮掩掩,這反倒令楊帆皺眉,明白這芸娘要麼是個性情耿直女子,要麼就是後台過硬,根本不怕楊帆報複,有恃無恐,後者的概率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