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長生也是左右為難,站在他現在的這個立場,必須要這麼去做。村長的侄兒以為是自己沒送禮,光談感情起不到作用,又想法給程長生包了一個大紅包,錢存在銀行卡上,用一個信封裝著,在程長生的辦公室去想要交給程長生。
麵對情義和金錢,在這兩者麵前,程長生經受著上任水利局張一來的第一次考驗。他心想,自己在青林鄉的時候,經曆過的誘惑比比更多,如果自己真想要謀私利的話,現在早就是百萬富翁。
程長生這樣想著,回想起這幾年在青林鄉的人生,他堅持住了自己的底線。現在麵臨著同樣的誘惑,程長生依舊選擇了保持他以前的做事態度,把村長的侄兒給請出了辦公室。
村長有些生氣,就打電話給我,在電話中向我訴苦,說程長生真是沒有良心。要不是有他帶著程長生來見我,沒有我在市裏幫青林鄉要回水庫建設的項目資金,程長生能夠有今天嗎。
我聽得出村長的話,是對程長生拒絕承保項目工程給村長侄兒,村長為這件事情心裏很不滿意。村長打電話給我,想讓我出麵,給程長生打電話說一下情況,看程長生能不能看到我這個市長秘書的麵子上,答應把工程承保給他的侄兒。
如果不是村長給我打電話,我也不知道發生了這件事情,但也因為這件事情,讓我對程長生有了更多的認識,也高興我自己欣賞的一個官員,沒讓我失望,他還是堅持了他為官的原則。
我在電話中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無法幫忙的事情,水利項目工程是有當地主管部門在管,我隻能打電話給程局長,試一試情況。
但最後,我沒給程長生打電話,要是我再給程長生打電話說這個事情,會讓程長生更加的為難。無疑中,這是在拿權勢壓人,我覺得程長生這麼做,做得很對,我又怎麼可能去影響程長生做這件事情的決定呢。
程長生堅持了他的原則,沒把縣上的一些水利工程承包給村長的侄兒。為了這事兒,村長和程長生的關係一下就鬧僵了,兩人後麵很少再聯係。
通過這件事情,我對程長生更有了好感,也覺得這人將來一定有更高的發展,會是一個讓百姓們尊敬的好官。
他上任局長後,一次來市裏開會,邀請我出去吃飯,程長生也在飯桌上給我提到了村長侄兒的這個事情。程長生一定猜測到了,村長肯定給我打過電話,邀請我出麵幫他。
程長生故意把這個事情告訴我知道,也是想讓我不要去誤會他的這個決定。為了水利項目工程的安全,他隻能這樣做,結局就是得罪了村長這個老朋友。
我當時就表達了自己的觀念,也沒有隱晦的告訴程長生,村長給我打過電話,但我沒給他打這個電話過去,幫村長說這件事情。因為我覺得,他的這個決定,是做得很對。
這話讓程長生很感動,說是遇到了知己,也讓程長生對我有了敬佩和欣賞。
第二天,程長生離開的時候,我還單獨請了他和他的司機吃飯。進入官場以來,我見過的人不少,但真正像程長生這樣務實的幹部很少,我的心裏對他還是有點敬意,也把這個基層幹部當成了我的朋友。
錦熙十分不理解,問我為什麼會對程長生這樣一個鄉鎮幹部很有好感,我無法回答,這是男人在某些感情方麵的心心相惜。
送走程長生的第二個晚上,我陪著魏大林出席了一個飯局,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九點。我心想,喝了不少的酒,幹脆就直接走路回家,吹吹夜風,清醒一下酒精。
走在路上,一個人在行人漸少的街上溜達著,卻全然沒有注意,危險在朝我靠近。
我走到一個街道十字路口的時候,從我後麵衝了兩個人上來,一邊架了我的一隻胳膊,把我拖到了一個小胡同裏。
被這兩人架著我時候,我猜測是遇到了搶匪,想要搶我的錢財。我試圖用力的去掙紮,但這兩人力氣都很大,無論我怎麼去掙紮,就是不能掙脫跑掉。
我被這兩人架到了胡同裏麵,胡同裏的燈光有些暗,當我看到早已經站在胡同裏等著的那人的時候,我明白過來,我不是遭遇了搶匪,而是有人找我報複上門來了。
站在胡同裏等著的人,是崔亮,見到崔亮在場,我一下想起了上次崔亮被人在酒吧廁所裏蒙著頭打了一頓的事情,崔亮把這件事情的主謀懷疑到了我的身上,就找了機會來報複我。